扭令左登峰微微烦躁,赌气似的在脑海里将诸多细节快速过滤,试图寻找到不够通顺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良久过后他终于想到问题出在了哪里,坠机的地点在湖南北部,离辰州派不过七八百里,这么近的距离他再怎么磨蹭也能很快赶到辰州派,正一教有必要派出道人进行催促吗?再催也省不了多长时间,正一教的这个举动有点画蛇添足。
按照常人的思维来推断,你中途报信儿催我去辰州派是因为那里已经布下了陷阱,而我偏偏磨蹭几天,不落进陷阱。这一思维很通顺,但是有点浅了,张弘正虽然狂傲,却并不是笨蛋,他的思维应该不止这么个深度。有没有可能张弘正是在故意误导他,延缓他前往辰州派的时间?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延缓自己前往辰州派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赶在自己到达之前做一件什么事情。
“起来,快起来,上路。”想及此处左登峰喊醒了铁鞋。
“你怎么反反复复的?”铁鞋睡眼朦胧。
左登峰闻言没有接话,快速的收拾好东西自窗户跳了出去,铁鞋只得跟随。
在急速西掠的同时左登峰的心情很沉重,他并不怕对方的陷阱,也并未过多的担心金针的安全,他心情沉重是因为张弘正先前的计策是三折圈绕的误敌之法,这一策略只对多疑的人奏效,可是张弘正并不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有多疑习性的只有跟他朝夕相处多日的玉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