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观察着风向。
同样在篮筐里的,还有两个人,一个负责酒精的燃烧,随时加大和减少火候。
而另一个人,则是用转轴不断地改变着篮筐里的一个巨大叶片。
这原理和帆船一样,根据风向的不同,不断地改变叶片的方向,对大致的方向进行微调,从而使气球飞向自己想要去的方向。
他们是从高处开始起飞的,因为所带的炸弹过于笨重,再加上篮筐外,还吊着一些沙袋,确保气球不会飞的太高,而篮筐里的人,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棉衣棉裤,脑袋也被棉帽子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个个的……穿着就好像一个皮球一样。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一方面,天上寒冷,这玩意可以御寒。
另一方面,发生了危险,若是掉下来,不是脑袋先着地的话,说不准虽是没了胳膊和大腿,还可保住性命。
先行者总是不免要承担风险,可对于一个先行者而言,此时漂浮在空中,眺望着脚下的景物,那种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上天这样的事,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之人的想象范围。
丘松得意极了。
他叫骂着:“注意风向,别跑偏了……”
紧接着,他看到地面上,烧起了狼烟。
为了便于定位。
张安世命人以这庄子为中心,分别在三个位置上,点上了狼烟,而三个狼烟的中心位置,就是庄子的方向。
飞球慢慢地继续飘荡。
今日没有大风,所以速度不快。
山下的崇山峻岭,尽在脚下,要辨别庄子并不容易,可有了狼烟,丘松立即开始朝着一处方向仔细观察,最终确定了方位。
“向东……向东……”
他嗷嗷叫着。
“丘营官,不妙了,三号他们飞偏了。”
丘松却是看也不看地道:“不必理会他们,我们继续。”
一只飞球,被这山涧中突然吹出的横风吹着直接飘飞,一下子脱离了编队。
而对于丘松而言,这都是细枝末节,他有信心,只要给这庄子来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也够他们受的了。
…………
庄子里。
混江龙陈二龙,此时正与一群人耍钱。
昨日官军强攻,连庄子都没有摸到,便被打了个丢盔弃甲。
这陈二龙原本乃是鄱阳湖的水贼,因为凶残,被官军拿住,原以为必定要被千刀万剐,谁晓得,却被纪纲保了下来。
此后,他纵横在江南水网,打家劫舍,手底下的兄弟愈来越多。
至于他的手上,更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此时,他纠集了大量的贼寇于此,这些人,无一个不是凶狠的角色。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再加上地方官府的治理低下,县城里还好说,若是一些人口密集处,或也有各宗族结寨自保。
可其他地方,几乎都是盗匪丛生,哪一个县里都有各种盗匪,有的盗匪规模颇大,官军都不敢进剿,甚至有不少,本就官府勾结。
这陈二龙有了纪纲做靠山,自然也就更加横行无忌了,手底下的悍匪规模最大时,有数千之众,都是杀过人,见过血,悍不畏死之人。
此时,陈二龙输了,他气呼呼地破口大骂:“入他娘的……”
说罢,要朝对面赢钱的首领打。
那首领笑嘻嘻地道:“陈二哥,愿赌服输嘛,再说啦,咱们在此,被官军困着,有银子有个鸟用,为这个坏了义气,终是不妥。”
陈二龙不屑地道:“那些官军,不堪一击,依我看,再杀一些不开眼上山来的官军,我等便索性杀入南京城去,夺了那狗皇帝的鸟位,这宫里的娘娘们,俺们自管享用。”
众人都哄笑起来。
却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