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都托词给“害怕被人嚼舌头”。
这样不软不硬又有礼貌的应对,搞得朱由崧也是很没脾气,只当他是胆子小,谨慎,被朝中派系斗争搞怕了。
“沈抚台也太谨慎了,也罢,小王记得你的忠义便是,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不再担心外人非议,咱再叙旧。”朱由崧留了个由头,暂时放弃了进一步结盟。
他现在毕竟也还没有明确的行动纲领,只是想有枣没枣打一杆, 先把人缘结交好了。只要对方对他没有恶感,那就算是一种胜利——
还真别觉得朱由崧要求低,因为他是老福王的儿子,而老福王当年因为争国本,跟东林党斗了那么久积攒了多少恩怨。
所以朱由崧很清楚,天下文官至少有八成,是不喜欢跟他套近乎的。沈树人能不卑不亢一碗水端平,那就已经不错了,说明他不是跟东林党穿一条裤子的。
可惜的是,朱由崧并不知道,再过一会儿,当沈树人有机会拜见他那位潞王叔时,又会是换上另外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
沈树人跟福王初次言语试探后,很快被刘国能带到府衙,稍微歇脚收拾,洗去仆仆风尘后,
他又换了身干净体面衣服,准备了些点到即止的薄礼,问清了对方下榻之所,这便带着几个侍从,去潞王住处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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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姓窃明
按说他刚刚跟朱由崧表过态,外臣不当随便结交藩王,所以见潞王自然也要一碗水端平。
好在沈树人有借口,而且就是刚刚辞别福王后临时想到的——他此番率军从陈县突围,跟李自成野战,不就是防止李自成迂回绕后、破城残杀诸王么?
现在福王四肢健全,身体健康,潞王却没露过面,沈树人总该确认一下,对方是否身体健康,还是受了什么兵荒马乱的惊吓。
这个理由再充分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