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达成了肮脏的交易。
那些武昌府、汉阳府对沉树人不服、觉得沉树人跋扈,而来方孔炤这里告黑状的人,也都被方孔炤压住,而且彻底出卖了。
搞定这一切,沉树人在武昌汉阳二府的民政改革和练兵徭役、以工代赈,就统统能大力贯彻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挠。
沉树人一直在江陵盘桓到十月底,该聊的事情都敲定后,于十一月初二,重新踏上了顺江东下的归途。
方家人也全都到码头给他送行,方子翎也大大方方来了。毕竟两家也算是世交了,沉树人跟方以智的同年关系摆在那儿。
方子翎给“年兄”送行并无违礼之处,哪怕两人没有别的关系,也是应该的。
几天没见,沉树人看得出方子翎又瘦削了一些,应该是过于勤奋学习所致。临别时分,他也就礼貌善意地调侃了一句:
“怎么?担心自己忍不住会多嘴、跟人谈论我的计谋?怕违誓之后就要一辈子不许读书,所以才趁着现在抓紧读个够呢?”
方子翎脸色一红,这都什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羞恼地把手上的竹筒煲汤往沉树人身上重重一塞:
“谁怕违誓了?谁屑于谈论你那些妄言。我自己爱读书不行么?我向来就这样!”
沉树人得意一笑,把强弱拿捏得死死的:“一贯这么爱读书,怎么会越来越瘦?下次再见到你,如果比现在还瘦,那就说明你是担心违誓没得读书、才抓紧读个够!”
方子翎哑口无言,只能被言语调戏,任由沉树人飘然而去,气得她牙痒痒,看着孤帆远影落下泪来。
吴令仪知道女儿心思多,不想女儿吃瘪,等船走远了,她才开导劝解:“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两句玩笑话。
我看沉道台也不是想气你,就是想劝你好好养身体,别又瘦了,不好意思说出口,才拿话挤兑你。你要是不想下次再见时被他奚落,就要好好休养。”
方子翎这才好受一些,牙咬得咯吱作响:“我今天起就不挑食了!看他下次有什么借口说我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