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可否还有其他可能?”陆宴清问道。
“不好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苏烟柔不敢妄下结论。
陆宴清的江湖经验也并不丰富,正当他欲要朝着晋侯成询问一番时,宁萝秋却突然开口道:
“照你这么说,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哦?什么可能?”陆宴清追问。
宁萝秋道:“药藏谷谷主很有可能被蛊毒所控。”
“蛊毒?”
闻言,陆宴清与苏烟柔皆是眉头一皱,他们对蛊毒的印象可都不怎么好。
虽说数十年前蛊真人一族便已灭绝,但南疆可不止这一个蛊寨。
这蛊毒用寻常药理很能根除,对苏烟柔这些医者而言可谓是不小的挑战。
而陆宴清则亲身经历过蛊毒,倘若不是姜阳朔用秘法将蛊驱离,恐怕陆宴清早被埋了。
宁萝秋微微颔首肯定道:“没错,就是蛊毒。”
“可就连苏烟柔都不能确定他的师父是否被邪术蛊惑,这蛊毒能达到这般效果?”
陆宴清对此表迟疑态度,倘若药藏谷谷主被蛊术所控,总会让苏烟柔发现些端倪才对;
可此时的苏烟柔根本就不能确定此事,若是说被蛊术所控多少有些牵强。
“你也太小看蛊术了。”宁萝秋略带深意道:“据我所知,蛊术确实能做到这一点,只不过能达成这等效果的蛊术都是蛊寨的不传之秘,现如今已经很难见识到了。”
既然宁萝秋对此如此笃定,陆宴清暂且决定保留这一种可能性。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的儒术可能对蛊术进行驱离?”陆宴清朝着宁萝秋出声询问道。
宁萝秋道:“在这世上就没有儒术做不到事,关键你能不能做出有驱蛊效用的诗句,没有诗句作为载体,你的儒术又要如何施展呢?”
闻言,陆宴清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陆宴清的诗词储量虽然不少,但这种特定的有关驱蛊的诗句却很难说有没有,即使有陆宴清对其印象也不一定深刻,只能进行苦思冥想。
见状,宁萝秋几人便没再打扰陆宴清,晋侯成架着车带着陆宴清几人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
药藏谷谷主大殿内。
“什么?你竟然让她跑了?”
听到这一消息后,庞阴离顿时面露恼火之色,朝着李永信质问道。
虽然被这么一个臭小子指指点点让李永信很是不爽,但这毕竟是谷主阔别重逢的儿子,李永信也不太好向他发火,只能选择无视朝着祖鸿秋道:“谷主,朝廷那三人中有八品修者坐镇,我们实在无法阻拦。”
“这不怪你,你先行下去吧。”
闻言,李永信微微一愣,高台上的祖鸿秋与平常时候并无不同,这让李永信再次怀疑起苏烟柔的话来,究竟谁说的话是真话,谁说的话是假话,此时的李永信已经分不清楚了。
但相较于苏烟柔而言,李永信自然更愿意相信祖鸿秋的话。
倘若祖鸿秋并没有被邪术所控,那祖鸿秋又何必去栽赃自己的徒弟呢?这简直是自相矛盾。
没再多愣,李永信便先行退了下去。
等李永信出了大殿后,只听祖鸿秋很是无奈的朝着庞阴离劝道:“别再错下去了,就此收手吧。”
庞阴离闻言不屑一笑道:“究竟是我做错了?还是你做错了?我母亲都已经死那么多年了,等我将这药藏谷搞垮,我便送你去与我母亲团聚,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你杀我可以,但这药藏谷不能垮啊!药藏谷一旦垮了,大褚百姓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啊!”
祖鸿秋猛地一拍扶手,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看着祖鸿秋这副神情,庞阴离露出一脸厌恶之色,“收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