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清已经大体清楚了褚琼溪的脾性。
她为人处世虽颇为周全,但其心智却并未成熟,更像是一个装大人的小女孩一样,只不过褚琼溪读的书多了,所以装出来的大人样很是那么回事,若是不仔细端详是看不出其破绽的。
对此,陆宴清也很是理解,在这皇城中倘若褚琼溪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恐怕会受人欺负,这装大人行事正是她给自己的保护色。
只有在面对亲人亦或者认可之人时才会露出一丝破绽,但也很快会被其遮挡过去。
“大皇子殿下,您留我并不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您若有事便直说吧,倘若这般兜圈子恐怕下午都到不了正题。”
陆宴清自知心思不够缜密,倘若与之兜圈子,恐怕会被绕进去,于是便直接挑明道。
这虽然有些唐突,但大皇子与自己都是聪明人,而且二者无冤无仇,想来大皇子也不会拿这说事,所以陆宴清才敢这般出言。
闻言,褚昊泽兄妹皆是一愣,但褚昊泽随即便回过神来笑呵呵的拍了拍陆宴清的肩膀道:“陆儒圣为人竟如此直截了当,那我便直说了;陆儒圣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
不情之请还想让我答应?这怎么可能。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褚昊泽定是想要让自己支持他,一旦褚昊泽得到了陆宴清的支持,整个渝溪书院恐怕都会被陆宴清拉下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每个皇帝的登基,脚下定会踩着一堆尸骨,陆宴清可不敢去赌。
“何事?”陆宴清佯装不知道。
褚昊泽道:“陆儒圣,当今大褚尚未立下太子,而我父皇年事已高,近些时日父皇恐怕就会敲定人选了,我想获得陆儒圣您的支持。”
果然如此。
“这……”陆宴清面露为难之色道:“大皇子,我们渝溪书院向来不干预朝堂之事,所以才能独善其身留存至今,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陆儒圣,倘若您能支持我,我可以许给渝溪书院好处,自然也少不了您那一份。”
褚昊泽欲用利益熏心,来让陆宴清答应。
可陆宴清却断言拒绝道:“不必了,不论谁为太子,我们渝溪书院都只会为致力于培养优秀学子为己任,使之成为国之栋梁,其余之事我们一概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