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指会见比自己地位或辈分高的人,而“会见”则只有与别人相见,并没尊敬之意。
看来这葛建明是强行把自己与连傅涛、陆宴清两位儒圣列为了同等之人,这葛建明当真是不知何为羞耻。
褚琼溪虽然在心中暗自悱恻,但却并没有在明面上多说什么,只是略显不屑的瞥了葛建明一眼,便径直朝着阳台走去。
葛建明自然察觉到了褚琼溪的目光,但他对此却只是冷冷一笑,因为往后自有他报复的机会。
跟着褚琼溪走到阳台之上,葛建明阴阳怪气的朝着连傅涛打招呼道:“连长老,别来无恙啊。”
连傅涛闻言头也不回的轻蔑一笑,“你这心思不正之辈在皇城内活的倒挺是滋润啊。”
听到这话,葛建明额头的青筋顿时暴起,没想到连傅涛竟会毫不留情的揭自己伤疤,这让他很是恼火。
但长舒了两口气后,葛建明的情绪便平复了下来,假笑着应道:“多谢连长老关心,我的生活确实要比你轻松怯意的多。”
“是吗?那你就在这皇宫里好好享受吧;你的资质虽然不错,但这辈子都难登儒圣之境,与寻常大儒并无二异,在皇宫里做个少师确实合适。”
连傅涛这话倘若说给一般大儒听那是事实,但说给葛建明这种儒学天才而言却极具讽刺。
有哪个儒学天才不想跻身儒圣之境?而连傅涛这话便是对葛建明这个天才的全盘否定,这让葛建明不禁握紧了拳头。
葛建明见自己在连傅涛这里讨不到便宜,于是便将矛头对准了陆宴清。
“想来这位小兄弟便是那青年儒圣了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显然没安好心。
既然这葛建明对连傅涛不敬,陆宴清自然不会给其留有脸面,随后主动出击道:
“达者为师,我想你应该尊称我一句陆儒圣。”
此话一出,葛建明的面色顿时一僵。
“哼,还达者为师?跟我比才学你算什么东西?”
葛建明不好与连傅涛撕破脸皮可不代表着不敢与陆宴清撕破脸皮。
在葛建明看来陆宴清只是个比较幸运的毛头小子罢了,空有儒圣之名但却并无儒圣之才学。
就算陆宴清打娘胎里便开始读书,在儒学的造诣上也不可能会超过自己,这点自信葛建明还是有的。
“哦?是吗?既然你如此有才学,怎么才只是大儒之境啊?”
陆宴清佯装疑惑的问道,但其脸上的神情是个人都能看出是佯装的,那表情可谓是要多贱有多贱,嘲讽意味十足。
儒家学子之间虽以学识为上,但境界是最能体现其学识的。
倘若没有学识,休不成浩然之气,别说儒圣之境了,连大儒之境都难以跻身。
就算葛建明的才学出众,但其境界却始终停留在大儒之境,倘若混在一群大儒之境的儒家学子中,他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而陆宴清这个儒圣则能脱颖而出。
“哼,我只要才学在你之上,你即便是儒圣又能如何?”
葛建明不屑冷哼,丝毫不把陆宴清这个儒圣放在眼里。
陆宴清本想再次出言讥讽,但一旁的褚琼溪却突然开口道:“葛少师,你的才学并不一定在陆儒圣之上。”
听到这话,葛建明不禁眉头一皱,“殿下,您是不是看轻我了?我研修儒学三十余载,岂是这个毛头小子所能比拟的,您若不信大可让我与他比试一番。”
“无需比试,葛少师你且看看自己是否能写出这般文章。”
说着,褚琼溪便朝着葛建明的身后指了指。
葛明建转身看去,一副字映入眼帘,其题为:《师说》,其作者正是陆宴清。
这是褚琼溪提笔书写的,其字迹飘逸刚劲,丝毫不输寻常书法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