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还没等姜阳朔开口,一旁的连傅涛便坐不住了,沉声呵斥道:“我们书院的执教岂是供你消遣之物!”
闻言,汪尼.坎图的目光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阴狠之色,随即赶忙朝着连傅涛拱手赔罪道:“连儒圣莫怪,是我用词欠妥了,应是切磋才对。”
“在席间切磋成何体统?那和舞女有何区别?!”
连傅涛再次厉声回怼,他自然不会给蛮夷接触陆宴清的机会。
可没想到的是汪尼.坎图竟对此不依不饶,“那明日比试如何?”
“我院执教事务繁忙,无暇与之比试。”
见在连傅涛这行不通,汪尼.坎图便朝着姜阳朔故作惋惜的说道:
“姜院长,您也知道我们萨夷国就只有家师那一位儒圣,我这师弟年仅三十便以突破大儒之境,虽说在大褚并不奇怪,但在我们萨夷已是天纵之才,其诗文造诣仅在家师之下,就连我这个做师兄的都不能企及。”
“也正因如此,我这师弟竟养成了坐井观天的毛病,还请姜院长能让那个青年来杀杀他的锐气,好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虽然被汪尼.坎图当面说了坏话,但那个壮年对此却并未露出不悦之色,反倒是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正当连傅涛欲要出言回绝之时,姜阳朔却突然发话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帮你问问那小子好了,但此事不能强求,比试与否需尊重他的个人意愿。”
“多谢姜院长。”
汪尼.坎图拱手道谢,顿时面露喜色。
一旁的连傅涛与庄翰墨也明了了姜阳朔的用意。
与其一直从中阻拦,倒不如让陆宴清亲自回绝,如此一来汪尼.坎图就不好继续纠缠了,而且一再推辞也容易让对方起疑。
“陆小子过来一下。”
姜阳朔出声朝着不远处的陆宴清招呼道,正在啃着鸡腿的陆宴清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不知姜阳朔在此时叫自己过去所谓何意。
迟疑了片刻后,陆宴清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随即起身迎了过去。
“姜老,寻我何事?”陆宴清出声询问。
姜阳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道来,“……你可愿与他比试一番?”
陆宴清眉头微皱,姜阳朔竟把这棘手的问题交由自己做决定,这无疑是给陆宴清出了一道难题。
沉吟了半响后,陆宴清面露难色道:“姜老,小辈才疏学浅,不一定能胜过这位大哥啊。”
这是陆宴清的反试探,他想要知道姜阳朔对此事是何态度。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陆宴清虽然心思缜密,但与姜阳朔这个老人精相比还是差些火候的。
“比与不比你自己决定便是,胜与不胜并无所谓。”
姜阳朔似乎猜出了陆宴清的心思,轻描淡写的化解了陆宴清的试探。
陆宴清心中一阵苦笑,无奈只能自作抉择。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便能成为渝溪书院的执教,想来定在诗才上有着颇深的造诣,没必要太过自谦;只要你愿与我这师弟比试一番,不管胜负我都会加以酬谢,你看如何?”
汪尼.坎图开出条件朝着陆宴清引诱道。
陆宴清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哦?是何酬谢?”
见状,汪尼.坎图莞尔一笑,随即从袖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丹盒。
“这乃是洗髓伐骨丹,吃下后可疏通经脉、清除体内杂质,增加五年寿命。”
“真的假的?”
陆宴清佯装出一副狐疑之色,实则心中激动不已,就连一旁的连傅涛脸色也随之微变。
连傅涛前不久曾与陆宴清说过这洗髓伐骨丹的效用,这对陆宴清修武可是有着极大的帮助。
“当然是真的。”汪尼.坎图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