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欠条我已经签好了请您过目,而这是在县衙开具的欠条公证,也请您一并收好。”
有了衙门的公证,陆宴清就无需担心这掌柜在欠条上动手脚。
掌柜接过陆宴清递来的欠条与公证文书,心中不禁心生敬佩。
眼前这青年可能在心智与阅历上并不及自己,但其谨慎的态度很是难得可贵。
其实掌柜在得知了陆宴清乃是渝溪书院二长老的弟子后,便没了要给陆宴清下套的想法,倘若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可没他好果子吃。
要知道渝溪书院的长老各个都是当世儒圣,这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既然如此,陆公子便带走皖烟姑娘吧,没想到皖烟姑娘来到云霓楼短短数日便遇到了陆公子这种良人佳配,我真是为陆公子与皖烟姑娘高兴啊!”
说着,掌柜朝着陆宴清拱了拱手表示祝贺。
“哪里哪里,掌柜谬赞了。”
陆宴清拱手自谦。
虽然陆宴清现如今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但一想到能把莫皖烟带离这风月之所,陆宴清还是十分高兴。
正当陆宴清打算出言告辞之际,掌柜却突然一脸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对了陆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陆公子可否答应?”
陆宴清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但看在这掌柜对自己还算客气的份上,于是出声反问道:“掌柜尽管说来便是。”
“不知陆公子可否为我这小店题上一幅字?‘
掌柜没有与陆宴清兜圈子,陆宴清那副欲要抱得美人归的猴急样可被掌柜看在眼里。
“倒也不是不行。”
迟疑了一瞬后陆宴清微微颔首道,这里毕竟是他与莫皖烟的相遇之所,题字一副倒是有些纪念意义。
但一想到自己那鸡挠似的字迹,陆宴清不禁一阵苦笑,于是便开口道:“掌柜实不相瞒,我的字迹还稍欠火候,不如我作词一首让皖烟代我题字如何?”
这掌柜之所以想让陆宴清给云霓楼题字,无非是想借陆宴清的名头招揽更多的客人。
而陆宴清能为云霓楼作词那可是莫大的荣幸,是谁题字已经不重要了。
“好好好!”掌柜面露兴奋之色,赶忙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陆公子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掌柜请随我去后庭找皖烟吧。”
不多时,陆宴清便与掌柜来到了后庭,只见莫皖烟的行李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莫皖烟来这云霓楼的时日尚短,所要带走的东西实则并不多,只有一些简单的衣物罢了。
见陆宴清与掌柜折返了回来,莫皖烟很是兴奋的迎到了陆宴清的身边,一脸期待的看着陆宴清。
陆宴清和煦一笑,随即从怀中掏出了莫皖烟的卖身契,当着莫皖烟的面将其撕碎,“皖烟,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陆郎!”
莫皖烟闻言顿时喜极而泣,她本以为自己还要在这青楼中忍受半年的相思之苦,却没想到仅仅只过了七日陆宴清便把自己赎出了云霓楼。
可才仅过了两息,莫皖烟的哭声便戛然而止,随即抬头看向陆宴清,很是担忧的朝着陆宴清问道:“宴清,你为了将我赎出不会做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吧?”
商人自古奸诈,更何况是青楼掌柜,这让莫皖烟有些心里打鼓。
“放心吧皖烟,我心里有数,此事等离开这云霓楼后我在向你解释,你先帮我给掌柜题副字吧。”
“哦?题字?”莫皖烟闻言不禁微微一愣。
“掌柜本想我找题字的,但你也知道我写出来的字多少差点意思,所以就由你代劳吧。”
“原来如此。”
莫皖烟这才想起陆宴清的字迹欠佳,忍不住抿嘴一笑。
在丫鬟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