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翰墨走后,陆宴清又搂着莫皖烟睡了一个回笼觉。
躺在陆宴清怀里的莫皖烟不多时便美美的睡去了,而陆宴清则一脸茫然的思索着自己今后的路该要走向何方为好。
加入渝溪书院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陆宴清又怕太过招摇引人注目,可能会遭到小人的嫉妒,这让陆宴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天色蒙蒙亮,陆宴清困到不行了才昏睡过去。
不觉间已到卯时,又到了清客的时辰。
莫皖烟在贴身丫鬟的叫门声中醒来,可看着身旁一脸疲惫的陆宴清,莫皖烟实在不忍心将其叫醒,于是便打算自己给陆宴清贴些银两让他睡个自然醒。
轻手轻脚的起了穿,简单收拾了一下妆容后,莫皖烟便走出了卧房,碰巧遇到老鸨径直走到。
见状,莫皖烟赶忙朝着老鸨打招呼道:“鸨母早安,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老鸨的眉头微皱,歪着头朝着莫皖烟身后紧闭的房门看了看,然后略有些不耐的问道:“陆公子呢?我怎么没见他出来啊?”
莫皖烟闻言和煦一笑,轻声应道:“鸨母,陆公子还在房中歇息,一时半会应该醒不来了,所以……”
还没等莫皖烟把话说话,老鸨不禁提高了一个音调朝着莫皖烟责备道:“皖烟,你可是我们青楼的花魁,不是陆公子的小妾,这都到时间了你为何不赶他走?你这可是坏了我们青楼的规矩!”
“不是这样的。”莫皖烟赶忙出声解释,“我留陆郎在屋中酣睡,自然会提陆郎给银子的,鸨母您不用担心,青楼的规矩我还是懂的。”
说着,莫皖烟从荷包中掏出了十五两银子递给了老鸨,这十五两银子足以让陆宴清包自己半天了。
虽说妓女花银子倒贴着让客人白嫖自己很是奇怪,但莫皖烟这是心甘情愿之举,她才不会理会外人的眼光。
看着莫皖烟递来的银子,老鸨略有些惋惜的轻叹了口气,却还是把银子给收下了。
“皖烟啊,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但作为一个过来人鸨母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切莫要对客人动情,否则到时候受伤的只有自己啊!”
“我建议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在云霓楼中立好自己花魁的招牌,倘若哪天被富家公子看上了,说不定人家会直接把你赎出青楼,取回家中为妾,那后半辈子可就享清福了。”
“像你这种条件良好的风尘女子,虽无法决定出身,但很多事情还是能靠自己争取的。”
说着,老鸨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莫皖烟的手背。
莫皖烟闻言神色略显复杂,扯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朝着老鸨出声道谢:“多谢鸨母教诲,皖烟定会铭记于心,倘若没什么事的话皖烟就回房了。”
看着莫皖烟走进房中的倩影,老鸨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说教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啊。
那陆公子虽说诗才一绝,但在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小小捕快,语气等着他发迹还不如找个富家公子哥较为稳妥,至少能早日脱离这青楼苦海,没必要为后半生发愁。
倘若自己当初没被那臭书生用三言两语迷了心智,想来自己此时已经成为某位老爷的小妾了吧,哪还用得着在这青楼里当这猪狗不如的老鸨啊。
惋惜了片刻后,老鸨离开了后庭。
这都是莫皖烟自己选的,恐怕不撞南墙她也不会死心吧。
自己只能提点着莫皖烟早点装上南墙,倘若老了可就没人会要了……
回到房里,莫皖烟退去衣衫,轻手轻脚的躺回到了被窝中。
“我一没钱,二没身份,三没背景,只是有些许诗才罢了,你究竟为何对我如此痴心?”
陆宴清突然睁开双眸朝着莫皖烟轻声发问道,莫皖烟与老鸨在房外的谈话陆宴清听得一清二楚,他是万万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