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下一刻,陆宴清突然大喊道:“老鸨!”
闻言,那一旁的老鸨赶忙应声道:“这位客官,有何吩咐?”
虽说陆宴清只是微不足道的毛头小子,但正所谓来者是客,可不能冷落了前来花钱的客人。
“上房多少钱一间啊?”
陆宴清此话一出,老鸨不禁微微一愣,但还是下意识的开口道:“五两银子。”
“那就给我开一间上房吧,剩下的银子二两用来置办酒菜,剩下的找给我就行了,接着。”
说罢,陆宴清将刚到手的十两银子丢给了老鸨,老鸨接住银子后赶忙应道:“多谢客官,我们这就给您安排;春香,带着客人去上房。”
闻言,陆宴清突然面露不悦,“谢我干嘛?这明明是方公子的钱,你们难道不应该谢方公子吗!倘若不是方大公子的这十两银子,我这个穷小子哪去的起上方?还不赶紧谢谢方公子?”
老鸨闻言,噙着一抹很是为难的笑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那就谢谢方公子了。”
而此时的方睿,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陆宴清看似在吹捧自己,实则是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
方睿虽明知陆宴清此举之意,但却并未多说什么,否则容易让自己下不来台。
陆宴清也是见好就收,朝着方睿拱了拱手再次道谢后,便跟着那个名叫春香的妓女朝着二楼的上房走去。
殊不知,方睿正一脸狠毒的盯着陆宴清那摇摇晃晃的背影,自己定要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把陆宴清三人带到上方后,那个名叫春香的妓女便匆匆离去。
陆宴清三人可是得罪了方公子,她可不敢在这是非之地久留,以免被方公子迁怒。
见妓女离去后,刘洪坤皱着眉头很是焦急的说道:“宴清,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可是捅了大篓子了,那方睿的心眼特别小,可谓是有仇必备,你这样得罪他,他定会报复于你的!趁着众人都在看花魁,我们赶紧溜吧。”
“说的没错,宴清我们赶紧溜吧,倘若等方睿调人前来,我们想溜可就溜不掉了,少说也会挨上一顿毒打。”
吴明卓随之附和,显然两人对方睿都很是惧怕,毕竟有前车之鉴在那摆着,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陆宴清闻言顿时来了兴致,“那不正好吗?我们把他给抓起来那岂不是为民除害了?没想到这永安县中竟还有这么一个毒瘤,岂能任由他为非作歹?”
刘洪坤与吴明卓闻言很是无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酒菜也陆续上来了,不一会便摆满了一桌。
但这青楼里的餐食相较而言还是很贵的,二两银子倘若放在外面的酒楼,恐怕能置办两桌这样的饭菜了。
老鸨也把余下的三两银子送了过来,交给陆宴清后便匆匆离开了此处,她显然和那妓女有着同样的担虑。
“呐,剩下三两银子,一人一两要不要?”
说着,陆宴清竟手中的二两银子递到了刘洪坤与吴明卓两人的面前。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露迟疑顾虑之色,并没敢伸手拿银子。
见状,陆宴清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道:“我问你们,咱们是干什么的?”
吴明卓迟疑了一瞬,应道:“捕快。”
“那捕快是干什么的?”
“惩奸除恶,匡扶正道。”
这是大褚开国皇上亲自为天下捕快提笔的八个字,现如今被当做了捕快为之看齐纲要,吴明卓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要怕他?不应该是他怕我们才对吗?”陆宴清反问。
此话一出,刘洪坤与吴明卓皆是面露羞愧之色,自己当初任职捕快时高声宣告的“惩奸除恶,匡扶正道”不知何时已被忘在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