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没了案件忙活,县衙明显冷清了起来。
陆宴清等一众衙役只能三三两两的走街串巷,替县中的街坊领居们解决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虽说略显百无聊赖,但却很是安逸,陆宴清非常享受这般和谐的氛围。
不觉间,时间来到了月末,今天便是发月俸的日子。
酉时,衙役散值之时。
只见护房门前排起了一条长龙,陆宴清自然也在其中。
陆宴清与刘洪坤、吴明卓两人厮混在一起,他们三人本就与原主交好,且还与陆宴清臭味相投,他们三人可是县衙里名副其实的铁哥们。
“宴清,听说云霓楼今日新来了一位美艳花魁,你可要与我们同去一睹那花魁的风采啊?”
“对啊宴清,那花魁好像是从苏杭调来的上等货色,肯定水嫩的很,你若是不去可是要后悔的。”
刘洪坤与吴明卓联合起来怂恿陆宴清道,反正明日休沐,若是不趁此逍遥快活一番,那岂不辜负这闲暇良宵?
陆宴清闻言很是心动,但却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故作犹豫道:“去一睹那花魁的芳容倒也不是不行,可我每月的月俸只有三钱银子,除去吃喝哪还有钱挥霍啊,算了算了,还是你们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别啊宴清,我们只是去一睹那花魁的芳容,又不是留在那过夜,只需点上两壶酒、几碟小菜即可,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没错宴清,花不了多少银子的,更何况还有我们哥两和你平摊呢。”
平常时候,陆宴清面对这种怂恿都是直接拒绝的,没想到今天却开了窍,为了能把陆宴清也拉下水,刘洪坤两人赶忙劝说道。
“我可听说那云霓楼的一壶酒少说也要一钱银子,两壶酒那就是两钱银子,在加上几碟小菜,少说也要三钱银子吧?即使平摊下来也要花费我一钱银子,我是实在挥霍不起,还是你们去吧。”
陆宴清摆了摆手回绝道,但脸上的神情却略显惋惜。
刘洪坤与吴明卓两人之所以有银子去云霓楼挥霍,是因为两人都有一个做生意的老爹。
虽然生意不大,但几乎不用为生计而发愁,所以两人的月俸可以任由自己支配,家里人也不会多管。
而陆宴清就不一样了,孤身一人不说,且只有这月俸能用来养家糊口,这钱怎会允许了他去青楼逍遥快活,能不饿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原主每月省吃俭用只能存下一钱银子,可这存下的银子都是用来讨老婆的,倘若家中没有些余钱,在这个世道恐怕连乞丐都懒得跟你,更别说讨媳妇了。
看着陆宴清两人那既憧憬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刘洪坤与吴明卓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咬咬牙说道:“宴清,不然这样,这顿请你如何?”
“对,我们请你!为了能带兄弟你去青楼张张世面,我们豁出去了。”
吴明卓大手一挥,显得极为慷慨豪放。
而此时的陆宴清闻言,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但神色却略显狐疑,“你们确定?”
“那是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还能骗你不成。”刘洪坤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你们一同前去,多谢两位慷慨解囊。”
说着,陆宴清很是感激的朝着两人拱了拱手。
“害,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对对对,都是兄弟!”
看着被蒙在鼓里的二人,陆宴清心中暗喜,果真是一直白嫖一直爽啊,殊不知陆宴清的腰包可比两人要鼓的多。
前几日,陆宴清将从蛇妖身上所获得的宝贝全都卖了出去,足足卖了七两银子,这无疑是一笔巨款,可是寻常人家一两年的开销。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宋元祯留给自己的,陆宴清也不会将这些银子尽数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