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昌武押回衙中验伤的威胁下,众人只好乖乖配合。
男的由葛昌武、陆宴清、李洪坤三人验伤,而女的则由从路边拉来的一个老妪来给他们验伤,以免三人串供。
不多时,验完伤的几人重新回到了大厅集合。
男的这边并没有近期留下的伤口,所以当看到老妪带着丫鬟两人和掌柜夫人迎面走来时,赶忙出声问道:“大娘,她们三人身上可有近日留下的伤害?”
老妪闻言冲着葛昌武和蔼一笑,然后把手伸到了葛昌武的面前。
葛昌武见状不禁翻了翻白眼,随即从荷包里掏出饿了三文前塞到了老妪的手中。
老妪在仔细确认是三文钱后,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回禀官爷,她们三人的身上均没有近期留下的伤疤。”
“你确定吗?”葛昌武不禁眉头一皱。
“这是自然。”老妪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欠身辞别道:“官爷,若是没事老妪我就先走了,家里的孙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见老妪缓步离开,葛昌武并没有阻拦,而是看向了一旁同样眉头紧锁的陆宴清,如此一来陆宴清发现的线索就走到了死胡同。
当然,也不排除是几人从口中呕出的鲜血,但这根本无从查证。
就在这时,风鸾突然娇声发话道:“官爷,既然我们几人身上都没有伤痕,那会不会是妖邪诡祟干的呢?”
风鸾这发言明显是想混淆视听,葛昌武与陆宴清根本懒得出声搭理。
倘若真是妖邪作祟,死者的死相哪会那么好,现场也肯定会留下线索;而且涉及到妖邪诡祟的案子都是需要上报京兆府进行调查的,哪还需要他们在这愁恼。
只可惜这案子虽说离奇,但确实是人为所致,只是那作案手法令人难以猜透。
既然查不出什么,葛昌武只好遣散了几人。
现在已邻近晌午,葛昌武给了刘洪坤一些银子去置办饭菜,而自己则与陆宴清重新整理思绪,继续寻找新的突破口。
葛昌武把自己审讯出的一些线索一五一十的讲给陆宴清,这让两人达成了风鸾最有嫌疑的共识。
“也就是说倘若小二所言非虚,那风鸾就不可能到死者的房间里行凶?”
陆宴清顺着葛昌武给出的话继续推理。
“没错。”
“如此说来那风鸾若想杀害死者,就必须要在给浴桶添水时动些手脚,让死者在沐浴时死在浴桶中。”
“可酒壶和水中都没有发现被下过毒的痕迹啊。”
还没等两人商讨完,刘洪坤便买来了饭菜,于是葛昌武便将所有的衙役先着急过来吃饭,等饭后在继续寻找线索。
可饭还没吃到一半,一个衙役火急火燎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拱手朝着葛昌武禀报道:“头儿,死者的夫人带着银青光禄大夫已经赶到衙门问罪来了,县令让你们带着涉案之人先回衙门。”
“什么!怎么来的那么快?不是说好了三天结案吗?”
葛昌武横眉紧锁,面露不悦之意。
那衙役面露为难,“头儿,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啊,还请您速速随我回衙门吧,倘若回去晚了说不定会惹恼那位大人啊。”
事到如今,葛昌武也就只能先率众回衙门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好,我们随你回去。”葛昌武无奈只能答应下来,随即朝着一众衙役高喊道:“行了,都别吃了,跟我回衙门,将那几个涉案之人也一同带走。”
“是!”
不多时,掌柜夫妇、小二、两侍卫、惜春风鸾两丫鬟便被叫到了大厅。
就在葛昌武欲要带人离去之际,陆宴清突然出现在了葛昌武的身侧,附在耳边轻声出言道:“葛捕头,留我在这继续调查吧,我可能已经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我需要在此验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