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捕头,你确定那人不是被溺死的?”陆宴清疑惑发问。
“当然不是!”葛昌武肯定道:“我办案那么多年了,是不是被淹死的我一眼便能分辨,更何况那浴桶的水又不深,想要淹死人多少有些困难,而他嘴角的呕吐物和水里的血也无法解释。“
陆宴清微微颔首,葛昌武的分析不无道理。
仅凭葛昌武的口头描述陆宴清确实分析不出什么,只能等抵达现场在探查一二了。
一刻半钟过后,众人来到了安洛客栈。
客栈内冷清清的,城里人都知道安洛客栈前天出了人命,所以很少有人会来撞这个晦气。
更何况整间客栈都被衙门所管控了,在没查明真相前客栈只得歇业。
客栈掌柜见葛昌武带人起来,一脸不善的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在埋怨葛昌武查案无能,影响了他们做生意。
葛昌武对其视而不见,带着陆宴清径直朝着事发地走去,而其余人则分散开来在客栈里继续寻找线索。
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天字号客房前,葛昌武直接推门而入,陆宴清紧随其后。
“呐,这里就是案发地了。”
葛昌武朝着不远处的浴桶指了指,陆宴清见状赶忙走到近前查看了起来。
只见浴桶里的水尚未倒掉,但尸体却已不在其中,想来应是被送去义庄了,一直泡在水中显然有些不妥。
而浴桶里的水此时却呈现浅灰色,并非是葛昌武所说的暗红色,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距离事发已经过去将近三天了,水会发生质变倒也正常。
探查了半响,陆宴清并没有什么发现,现在首要调查的应是这人究竟因何而死,只有确定了这人的死因才能锁定调查方向。
“葛捕头,这房间里的东西可有被人动过?”陆宴清出声问道。
“确实有被动过,但基本维持了案发时的原貌。”
陆宴清闻言微微颔首,随即在房间内探查了起来。
案发现场在没遭到外力改变、破坏的情况下,可以真实、客观地反映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法、作案过程、以及其他有关情况,便与发现和提取犯罪遗留的痕迹与物证,有利于更快的侦破案情,所以案发现场的保护对于破案而言尤为重要。
在房间内搜寻了一圈,除了放在桌上的酒壶与酒杯外,陆宴清并没有查出任何可疑之处。
于是陆宴清便再次出声问道:“这酒壶你们可有调查过?”
“已经调查过了,这酒并无问题,是那天晚上由小二送到死者房内的;为了自证清白,小二用这酒壶猛灌了自己一大口,一点事没有。”
葛昌武知道陆宴清在怀疑什么,便很是详细的出声解释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小二在死者毒发后调换了酒壶呢?亦或者小二在喝酒的时候已经事先吃了解药所以才没事的呢?”
这其中的疑点重重,但为了能够把这酒壶排除出去,一定要把疑点彻底解开才行。
“调换酒壶一事我们确实无从查验,但这酒壶里的酒并无问题。”
“那小二当天晚上在干嘛?”陆宴清追问。
“他说自己一直在大厅值夜,从未离开过。”
“可有人证?”
“并没有。”
“那这小二还是有些嫌疑的。”
陆宴清微微颔首,能确定一个嫌疑人也是不错的进展。
之后,陆宴清又把客栈的外围探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外人翻窗进入房内给死者下毒的痕迹。
由此可以得出,倘若死者是被人杀害致死,那凶手极有可能是当晚身在客栈之人!
在抽丝剥茧的探查和分析后,陆宴清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于是便让葛昌武将当晚身在客栈里的人全都召集过来,准备一一审问。
葛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