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轻易断言。
看着宋元祯犹豫不决的神情,陆宴清心中了然,语气很是酸楚的开口道:“儒师,小子懂了,也就是说我能不能撑到明晚只能听天由命了是吗?”
宋元祯应着陆宴清的话微微颔首,既然陆宴清有这般觉悟,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陆宴清死死的握着拳头,心中的悲愤无以复加,片刻后竟忍不住剧咳了起来。
见此情形,宋元祯赶忙一掌拍在了陆宴清的胸膛之上,用儒气帮陆宴清调理气息,一旁的葛昌武看着只能干着急。
半响后,陆宴清的气息被理顺,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宋元祯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出声劝说道:“小子,命之一数玄之又玄,听天由命也不能尽信于命;我虽无法断言你一定能撑到明晚,但倘若你继续这么下去,恐怕连今晚都难熬啊。”
“咳咳!儒师,话虽如此,可小子都要死了,您让我如何能处之泰然啊?”
陆宴清苦涩发问,听到这话的宋元祯与葛昌武皆是默不作声。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们一把年纪了都无法做到坦然赴死,更何况是陆宴清这个年轻人呢。
沉寂了半响后,宋元祯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声开口道:“小子,老朽可施展儒术帮你稳住心神,你且安心睡下,一切等明日再说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陆宴清朝着宋元祯拱手道谢:“那……那便多谢儒师了。”
宋元祯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随即用双指抵在陆宴清的额头,抑扬顿挫的沉声道:“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话音刚落,陆宴清心中的恐慌与不甘顿时烟消云散,一股疲倦之意入狂潮般汹涌袭来,躺在床上的陆宴清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此情形,葛昌武与宋元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外轻声走去。
可就在关门的那一刹那,不可避免的发出了“哐当”一声异响,躺在床上欲要昏睡过去的陆宴清闻声竟猛的从床上坐起,一脸震惊的喃喃自语道:
“儒师刚刚所言的那两句诗,不正是唐代李白的《拟古十二首·其九》的首联与颔联吗?难不成古诗便是儒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