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锐将皮箱打开后,露出了里头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五十万联邦货币,抬头望向钟文,目光冷冽“我们叶记混的肯定没你钟文好,毕竟也垄断不了整个城北的小偷市场。不过,我们穷归穷,也不差你这几十万的脏钱。二十五万的现金,加上你那台二十万出头的车,连带着一上午的利息,五十万全在这儿!”
“另外!”曾锐稍稍停顿,又面带笑意的再次开口道“你弟拿枪要杀我,你拿五十万来摆事儿,这就是你要谈事的态度?你是觉得你弟弟的命只值五十万,还是我啊?”
钟文矢口否认道“车和钱并不是补偿,今晚我请你们叶记喝酒,要和你谈的正是补偿的问题。伍老板你一过来就要掀桌,这态度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在钟文看来,曾锐之所以整这么一套场面,无非是想多跟自己要两个钱。在外面,钟文做生意确实可以称得上是锱铢必较,绝不愿意让自己公司遭受任何一点损失。
但说句内心话,他是真疼这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傻弟弟。眼下见叶记还愿意拿钱说事儿,他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了不少。至少说明,这事儿还有的谈。
“滋啦!”
今天穿着一件宽大运动服的曾锐,直接一把将衣服拽了下来。
曾锐赤膊上身,露出了明显的肌肉线条以及包裹了半个身子的纱布。
“我都被你弟弟干成这样了,你还喊我喝酒呢?是踏马准备谈赔偿还是算补刀啊?”曾锐昂着脑袋挑眉道。
“……”
原本就不善言辞的钟文,被曾锐这连珠炮般的一通责问,加上一定的动作加分整的稍微有点儿接不上话来了。
“伍老板,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在一个盘子里吃饭,没必要把场面整的这么难看吧?”
说话的是一名在长乐大道开小宾馆的秃顶中年,早年间也算是金沙区有一号的混子。在后来发现自己能力有限,进取不足后,就心里十分有数的开了家小宾馆,维持生计。
虽然不至于说大富大贵,但和那些锒铛入狱或是已经魂归天国的同伴相比,他也算是过得还可以的了。
再加上,他资历摆在那儿,平常城北路上一般要有点什么事儿,都爱请他过来做个和事老啥的。
总结一句,就是啥能力没有但自我感觉良好。
今天他同样是被钟文请过来的压场的,那像眼前这种情况,他确实也该站出来说两句话了。
“你不是那个长乐大道那个开小宾馆,专门跟人合伙整仙人跳的狗比老板吗?这踏马路上跑的谈判,咋还把你给带出来了啊?咋地,你老大不小了还要从头开始铲社会啊?”
秃顶中年才刚说完,坐在一旁的小虎就顺嘴把话接了上来,还十分埋汰的回怼了一句。
“你……”秃顶中年脸色涨红,愣是没能找到反驳的点儿。
因为小虎这两句话确实是正中了他的下怀,对于城北著名色中饿鬼的小虎来说,哪家店能玩哪家店不能玩,那是真真正正的一清二楚。
他所说的仙人跳事件,还真不是凭空捏造,而是确有其事。这才让秃顶中年被掐住了命门,说不出话来。
“哪个裤裆拉链没拉好,把你给放出来了,这有你一个小崽子说话的份吗!”
开口的魁梧汉子就站在秃顶中年的身后,是他带来的店员,并不是在路上跑的,完全是因为秃顶中年瞅着他这五大三粗的像,觉得挺有气势就带过来吓唬吓唬人的。
“啪!”
小虎将别在后腰上的仿六四重重地拍在了桌上,舔着嘴唇回了一句“来,你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我要没能把你干锅里,去给你大哥加个菜,我就跪地上挨个给在座的磕三个响头你看咋样?”
不得不说,这人吧都是热爱学习的,在日常相处之中,都会潜移默化的像身边自认为是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