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举官不究的懒政桌下交易是一回事儿,可当问题就摆在自己面前了再无视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相比于好处费,总归还是自己身上这身官衣重要呐!
这下过场也走不了了,叶记等人的工地都快成了指定抽查对象了。
这地方不但可以抓业绩还可以抓收益,在这儿待上两天比平常一个来月抽查的成果还要丰厚,那何乐而不为呢。
再加上像这种渣土车运输,该去疏通关系的是运输老板,而周老板就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面对罚款扣车周老板可以不在乎,但是小虎他不能不在乎的。
一来,原本和各部门好不容易才用银子打好的友谊桥梁,这会儿都齐齐断裂降至了冰点。
而且原本只是住建局抽查,现在因为住建局的效率上来了,引得其他各部门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原本和小虎称兄道弟的老哥们,这会儿一个个有事儿没事儿就板着一张脸来叶记的工地瞎转悠,只等着重锤出击呢。
二来,这车扣的多了加上检查组人多了,势必会耽误工期。且不说工期的每一天都有规划,完不成会导致延误接下来的项目。
单论这一天工人费用的结算就不是笔小钱,现在还没到分红的时候,本来大家伙们就是咬紧牙关继续苦撑。
这工期一耽误,那各种各样的问题自然会接踵而至。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小虎的压力也很大,他已经想过了,要是在三天之内周老板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自己就得向大哥们汇报,跟周老板摊牌了。
他也整不明白,原本热情洋溢极为上心的周老板这下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自家车全在的工地,竟然可以做到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而负责人连面都没露过。
就这么几天的光景,二十啷当岁的小虎后脑勺上白头发都冒出来好几根了
小虎和大宝两人坐在夜宵摊子上,小虎正往嘴里一瓶接着一瓶倒啤酒。
偶尔还搓搓脸蛋子,显得极为上火。
“嗝!”
大宝打了个饱嗝,面色涨红一看就没少喝酒。
“虎哥,咱是不是得想点法子了,这老周明显有些不靠谱啊!”
“嗯!”小虎低声应道,但眼下他确实没啥办法好想,要他临时找一个实力够还靠谱的渣土车老板,他够呛能找着。
“这踏马王启豪,一天到晚的阴阳怪气话里话外说咱没用,也不是个事儿啊!”大宝忍不住吐槽。
小虎点了点头,捏了捏鼻子回道“王启豪咱先不搭理他,单说老周的事儿。咱就是不让老周干了,那也得接着一步步来。这工地上也停不了,要换咱也得有合适的人选啊!”
小虎要强,要不是火烧眉毛他是真不愿意跟大哥反应这些情况。
在他看来,自己接的活那就是把牙齿咬碎,都得自己干完。要遇着啥事了,就得找大哥,那还要自己干啥?
大宝眼珠子一转,好似灵光一闪开口道“虎哥,我有个堂哥也是干这个的,就是咱城北的人,要不我问问他?”
小虎闻言眼前一亮,将刚举起的啤酒瓶子又放了下来,歪着个脑袋面色古怪的问道“你踏马有个堂哥干这个,为啥不早点说呢?”
大宝低着个脑袋回了一句“那我不是想着找自家人,有点任人唯亲的感觉吗”
小虎瞬间崩溃“大哥,就咱这点小买卖你还能给我整句词出来,这踏马不是谁行谁上吗?喝完酒你麻溜的给我联系你堂哥,能行过两天就过来开工了!”
“嘭!”
两人酒瓶一碰,小虎撸着大肉串,只感觉浑身都有劲了
与此同时,他们口中的老周正坐在城西一家赌场的赌桌上,输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