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月的反应把管秋和阿花娘都吓一跳。

“大姑娘,怎么了?”

“恩人,小花怎么了?”

两人先后问道。

杨巧月回过神,“伯母不用担心,阿花不会有事的。阿秋,去找何大夫,请他务必过来一趟。”

管秋头一次见大姑娘这般反应,知道这次事情肯定很严重,急忙小跑着去医馆。

“伯母,你和阿花怎么都咳嗽?有看过大夫吗?”

阿花娘闷咳几声,觉得不要紧,“一点咳嗽哪需要看大夫,可能是天气转凉,过几日就好了。”

杨巧月眉头紧皱,阿花额头发烫,明显发热,这哪是天气问题。

“伯父有咳嗽和身体发烫的反应吗?”

阿花娘点点头:“有,晚上还出汗,不知是不是服了药快要恢复的反应。”

杨巧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可眼下的情况越来越像瘟疫的前兆。

半个时辰后,管秋带着何大夫过来。

“大姑娘,大夫来了。”

杨巧月出门相迎,朝对方福了福身,“情况紧急,麻烦何大夫跑一趟了。”

何大夫一路跑得气喘吁吁,“无妨,你手下这个丫鬟可够强势的,直接拉着老夫就跑。”

“何大夫对不起。”管秋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是着急才那么粗暴的。

“如此着急,病人在哪?”何大夫并未在意,问起正事。

杨巧月带着他到屋内,进屋前让何大夫用湿布遮住口鼻。

何大夫愣了一瞬,苍老的面容变得十分慎重,似乎猜出杨巧月想表达的意思。

先给阿花诊断,额头温烫,咳谓无痰有声,唇色发白,体虚气短。

“像伤寒表征。”何大夫缓缓收回手。

一旁阿花爹和阿花娘听到伤寒,脸色一慌:“大夫,我家丫头这两日都在家,天气也温暖,怎么会染伤寒?”

在他们看来,这可是很严重的病,两人说着还都咳嗽。

杨巧月让何大夫帮他们两人也看看,特别是阿花爹,他目前身体情况最差。

何大夫诊断之后,眉头微皱,似乎情况有些复杂,看向杨巧月。

“何大夫,借一步说话。”杨巧月沉声说道。

两人退到屋外,杨巧月问:“大夫,情况如何?”

“怕不是简单的伤寒,远比伤寒来得更加严重。小姑娘和她娘怕是被染的,老朽只能开几副伤寒药,让他们服过之后看是否好转。”

杨巧月神情凝重,低声问道:“我想问下大夫,温病有没有可能被通过制成让人染上?”

“老朽也算熟读医书杂记万卷,从未见过此种方式,也可能是老朽不知。”

何大夫的话算是否定了杨巧月的猜想,若真是如此,简直骇人听闻。

杨巧月闻言,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舒展眉头。

不过眼下何大夫能开的药也只有伤寒药,只能看看伤寒药能不能治。

她替阿花家付了药费,让他们先服药几日看看是否好转,并且叮嘱他们这几日都不要出门,就在家中,她会遣人送食物给她们。

阿花父母虽然疑惑,但也应下。

次日,街道咳嗽的人渐渐增多,各大医馆忽然出现了同样的病症。

阿花一家三口服了伤寒药之后并没有得到改善,反而情况在恶化。

何大夫的医馆情况同样如此,他察觉到一丝异样,急忙赶去杨家。

杨巧月正要出门去阿花家看看情况,正好碰上过来的何大夫。

她第一反应是出事了,问道:“何大夫,你怎么过来了?”

“杨大姑娘,老朽昨日的诊断可能有差错,今日各大医馆忽然出现许多同样病症的人,这恐怕不是简单伤寒,而是温病的前兆。”何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