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看山的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对于商震他们这些散兵游勇来说,侯看山也只是变成了他们平常的一个话题,尽管想起侯看山时有人便会提起来说,哪天咱们再去揍他一顿去,可是不管是提议的人,还是同意的人,在第二天睡醒之后,便仿佛把这个事已经忘了。
终归来讲侯看山并无大恶,所谓人家不仁,咱们不能不义。
转眼又十多天过去了,这一天商震依旧在树林中锻炼。
现在他越来越体会出老霍头所教给他的扎马步的好处,整个人的精气神和最初的那个麻杆儿已是完全不同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开枪,看看自己所练习的枪法有没有进步,正扎着马步的商震便想,而这个时候他就听到了猪舍方向传来猪的阵阵嚎叫声。
嗯?商震愣了一下,忙收了马步往前紧跑了几步,用手攀着一棵大树的树杈向猪舍方向望去,这时他便看到猪舍的前面多了两驾马车。
不是那个王清凤来抓猪了吧?再有一个来月可是过年了,商震便想,于是他终究背起了自己的花机关往回走去。
待到商震走回到猪舍前便发现自己真的猜对了,自己这伙人所养的猪已经被捆着四蹄扔到了那马车上。
而来拉猪的马车也不是两驾而是四驾,穿着军官服装的王清凤正在那里吆五喝六着。
而这里头的士兵除了自己伙的十来个人,还有王清凤带来的二十来名士兵。
眼见商震回来了,王老帽他们也没有什么表示,他们的脸上也谈不上高兴不高兴。
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被626团给收容了,那给人家养猪到了年末帮着抓猪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吗?
“怎么也得给我们留一头啊,养了一年的猪。”站到商震旁边的钱串儿开始抱怨。
“我还特么的给你留一头?钱串子我问你,那几头猪的猪尾巴咋没了?”王清凤听到了钱串儿的抱怨张嘴便问。
“天气太冷了,被冻掉了吧!”钱串儿一本正经的说。
而在钱串儿的回答声中,跟着王清凤来的那些士兵的脸上便露出了笑意。
要说在东北这死冷的地方,那小猪崽不大的时候,如果气温特别低的时候,那猪尾巴还真可能被冻硬了就掉了。
可是他们中间有随着王清凤来过的士兵是见过的,原来那猪尾巴长得好好的,谁见过成年猪的尾巴会被冻掉呢?他们就是不用问都知道,那猪尾巴肯定是被这帮小子用刀剁下去当下酒菜了!
王清凤面含深意的看着钱串儿,钱串儿则依旧一本正经。
其实双方的关系那都是心知肚明的。
商震他们这一伙人的态度摆明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个王清凤,你乐意把我们咋滴就咋滴,可谅你们也不敢把我们咋滴。
在背弃伤兵这件事情上王清凤很被动,而商震他们又是把那个伤兵救了回来,尽管后来那个伤兵死了。
人要脸,树要皮,王清凤真的不敢把商震他们怎样的。
而且,商震他们也曾经侧面打听过,王清凤的那个姐夫也就是绥中驻军626团的团长,虽然比较迁就他这个小舅子,可是在士兵中口碑还是不错的,也绝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情难为他们。
“行了,就这么着吧,你们都跟我走,这些猪哪够咱们团过年的,咱们需要到农村屯子里再买几头。”果然最终王清凤也没有纠结那几头猪的猪尾巴到底跑哪去了,而是下达了新的命令。
只是王清凤带着自己的人已经开始走了,商震他们这些人却还没有动地方。
“怎么着?我一个上尉支使不动你们是不?”王清凤看向商震他们说道。
“报告王上尉,不是你支使不动我们,而是我支使不动他们。”钱串儿对王清凤的问话,从来回答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