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剑院中,拥有类似作战风格的剑手也是有的,而每隔几个月,剑院还会组织和沈城的军人实战训练,那边的狂战士更多……所以陆群早就适应了这样的战斗,战绩也从最初的败多胜少,到最近的几乎稳操胜券。
这一次,他的实力优于对手,战术也更为先进,结果当然不会有任何意外。
接下来的战斗,似乎也印证着他的推测。
无论沈轻茗表现地多么勇猛,始终都处于战局被动的一方,尽管她一次次地以血气冲散对手的法术,一次次发起冲锋,气势之凶悍,让很多场外围观的境界更高的修仙者都感到触目惊心……
但依然不能改变她全面被动的事实,每一次冲锋之后,她都会被金乌剑的折射复仇重创,虽然很少再直接被斩断肢体,但是穿腹、破眼……诸如此类的伤势却在不断积累。
最初的时候,人们还惊叹于沈轻茗的悍勇无畏,但很快就纷纷皱起眉头,说不出话。
她积累的伤势,就算以很多实战经验丰富的战士看来,也已经太过沉重了。
伤势永远都不会让人真正变强,只是能刺激人的透支能力而已,当伤势积累过重的时候,就算再怎么奢望透支,身体的本钱也不足以完成支付。
而这也是无相剑院的剑修们,在面对狂战士时常用的战术,一点点削减对方的战斗力,直到再怎么昂扬的战意也不足以支撑战局时,胜利就顺理成章。
沈轻茗现在应该已经抵达了极限,甚至超越了极限,她的胸腹要害处不止一次遭受了贯穿伤,左手齐腕而断,右手臂也在肩部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双腿上的剑伤纵横斑驳,十根脚趾被切断了五根,眼睛也瞎了一只……
虽然在两院之中,多重的伤势都能迅速恢复,但眼看着一位妙龄少女被折磨成这般惨状,还是让人于心不忍。
“院长,我看……可以叫停了吧?”
场外,一个年轻些的剑修,实在对场内的惨烈场面感到不堪重负,提出了建议。
王骁也是紧皱着眉头,不断以精纯的真元压制心跳。
他一把年纪,修行大几十年,也算见多识广,但这种血腥的画面,无论多少次都看不惯……所以他也早就想要叫停了。
“的确,虽然书院的选手战斗风格非常勇猛,但毕竟……”
说话间,王骁转过头,只见王九淡然若素,完全没有要叫停的意思,仿佛场内已经沦为血人的少女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沉吟了一会儿,王骁说道:”不然,此战以平局来算?”
王九摇摇头:“那也太不公平了。”
王骁心道当然是不公平,但公平和人性之间,我们宁肯选择人性,这斗剑大会不过是一场几十万灵石的赌约,若非带队的人是你这下任宗主,我都未必愿意理会此事……所以比起一场权重不过20的初级组之战的胜负,我宁肯保留人性。
但既然对方也知道不公平,那接下来的话倒也好说了。
王骁说道:“的确场面上看,主被动很明显,可毕竟这只是擂台赛,而不是生死战,咱们两院向来同气连枝,也从来不会有什么生死战。而以擂台赛的标准来看,沈轻茗能以更第一层次的境界,与我方的王牌陆群激战到这个地步,从实战能力角度来看,实在很了不起,如果是进行过境界平衡,现在应该已经由她夺下胜利了,所以此局以平局算,倒也谈不上多不公平。”
此时,仿佛听到了场外王骁的话,陆群也终于对这令人窒息的战斗节奏感到绝望了。
伴随着再一次的折射复仇,陆群在沈轻茗的右腿上用力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少女一时间立足不稳,用巨剑强行支撑着才没有倒地,但整个人已经宛如行尸走肉一般,除了脑海中残存的执念,再也看不出半点人性。
她所承受的伤势,足以让一般的同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