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衷于观看戏剧的人们,肯定能发现一个规律:每当大反派以恐怖威慑全场,以至于万马齐喑的时候,总会有猛士站出来发声,打破沉默。
比如现在,当所有人都回忆起了被赵沉露支配的恐惧和羞辱时,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便毅然站了出来,高举着手臂喊道:“我有问题!这女儿是你和谁生的!?”
赵沉露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那个娇小而挺拔的身影,笑道:“何必明知故问呢。”
沈轻茗顿时气急道:“你这人要不要脸!我们好心好意帮你,你却占人便宜!”
赵沉露看着小丫头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更加舒畅,也不顾周围有百万人围观,便出言调戏道:“都是一家人了,哪有占不占便宜的说法?”
“谁和你一家人!”
“女儿都有了,怎么不是一家人呢?”
“你这人真无耻!”沈轻茗说话间,太阳穴的血管简直要爆裂开来,而这奇景反而更让赵沉露乐此不疲。
当初和商丫头互相伤害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单方面碾压的快感。
而沈轻茗也没再以卵击石,意识到这种比拼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便立刻转移方向:“阿九,你倒是说话啊!”
这种小三吵架吵不赢正宫于是找男人出头的戏码,更是让赵沉露乐不可支,然后深深感慨相州人果然不如九州时代有出息。
当年无论是她还是商斓妃,再或者其他的什么妖艳贱货,对撕的时候哪怕被撕得遍体鳞伤满目疮痍,也是默默舔舐伤口总结教训,绝对不会跑到天外神剑面前求公断,那实在太丢脸了。
现在的小丫头实在是太没毅力了。
但赵沉露也知道,对方既然搬出了男主人,接下来她也就不方便继续仗着经验优势随意调戏对方,于是对下面挥了挥手:“其他人没问题的话就退下吧,别在这里碍事。”
而后手指又是一翻,身周的空间一阵扭曲,将沈轻茗卷入其中,一道带回到自己的房间。
赵沉露的卧室,并没有很多人幻想的什么金碧辉煌。粗糙的青砖铺成地面,四周则是加固过的泥土墙面,家具只有一张石床、一个木制衣柜和一个木桌,简陋地令人难以置信……但沈轻茗看了一眼,就猜出这一定是有特别的寓意。
“阿九他以前的房间?”
赵沉露有些意外:“你居然能猜到哦。没错,他在人类时期,被中州排名第71的天池剑宗的修士收养长大,有大约十年时间都是住在此处。”
沈轻茗认真地打量着房间内的景象:“好破败啊,就算只是中州排名第71的剑宗,给弟子的待遇也太差了吧。”
“这不是弟子的待遇,这是杂役的房间。”赵沉露笑了笑,“他最早的时候,是被当成杂役培养的,因为他生于剑池嘛,懂事的时候起,脑回路就和别人不太一样,经常显得痴痴呆呆的,所以天池剑宗的人都以为他是智障的。”
沈轻茗听到这里就忍不住哈哈笑道:“你也有这一天!”
赵沉露说道:“10岁以前,他一直在剑宗过着杂役的生活,除了日常衣食住行外,就只有一个三流的教习教了他读书识字。当然没有人教他修行。全宗上下都只当他是个废物。然而10岁的时候,剑宗几个好事的弟子非要欺负他,结果被他用一根竹棍当场打死2人,打伤5人,之后才全派上下一片震惊。”
寥寥数语,只听得沈轻茗也震惊不已:“没人教他修行?那他是怎么打死打伤那么多人的?”
赵沉露说道:“天池剑宗的人也是想不通这个道理,欺负他的那几个弟子虽然只是外门出身,但最少也有云涌境初期的修为,放到凡间一人杀上几百上千人都轻而易举,怎么会被一个没有修为的杂役打死2人打伤5人?但后来将他带到堂上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修为已经快突破到翻云境了,手中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