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了投资,翻了好几番。这些钱上报了组织过了明路,不然你当为什么房子铺子会转入我们名下。”
蔡明翰质问道:“为什么有那么大一笔钱,却一直瞒着不说。”
若是有准备钱,妈就不用贪污,他们家也不用散。记忆之中妈妈很温柔,爸爸回来就会检查两个哥哥的作业,会关心他的身体。可离婚以后,他跟着妈妈回了老家一切都变了。妈妈脸上再没了笑容,奶奶每天都唉声叹气说谭家人冷血无情。也只有他考出好成绩,妈妈脸上才有短暂的笑容,奶奶会夸赞他然后要他继续努力考上好大学给蔡家增光添彩。
谭修远一听这话,言语变得犀利起来:“你脑子装的都是豆腐渣吗?三十年前那是什么环境?若是这箱黄金暴露了,谭家必定要遭遇灭顶之灾。”
当年蔡明翰年岁还小,而回了蔡筠老家后他的生活水平下降了许多,所以没太大的感觉。
谭修远说道:“蔡明翰,当年爷爷奶奶也有贴补我们。你小时候身体弱,不仅经常进医院还要吃奶粉,一直吃到到三岁。奶粉都是奶奶买了寄过来,除此之外还寄了粮票、衣服跟玩具以及其他东西,一年下来怎么也得大几百块。那时妈每个月工资才四十多,也是靠着奶奶我们才过得比别人好。”
蔡明翰默然。在他有记忆那一年,家里确实经常收到东西。只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也没人跟他提,他都给忘记了。
蔡明翰沉默了许久后道:“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奶奶跟妈的错了?”
谭修远摇头说道:“这件事没有对错,只有立常娘孝顺,希望外婆过得开心长命百岁,为此不惜去犯罪。爷爷奶奶不愿她将爸拖进泥潭,所以要求爸离婚。他们都没有错,这件事里最受伤害的是我们三兄弟。”
“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跟你二哥并你想象的那么好。回了四九城,物质方面是变好了,但却一年到头见不到爸妈。我跟你二哥想他们了,就拿出全家照来看;你二哥每次看完照片都会哭,有好几次半夜做噩梦哭着找爸妈。”
作为受害者之一,谭修远的话很中肯,蔡明翰无法反驳。
半响后,蔡明翰问道:“大哥,既然不是来当说客的,你今日跟我说这些是什么目的呢?”
谭修远叹了一口气:“你可以不认爷爷奶奶跟爸爸,但我不希望你怨恨他们,这样你不会幸福的。”
“我现在过得很好。”
谭修远没跟他争这件事,好不好大家都有眼睛看:“你已经二十七岁了,别什么都听娘的,碰到事情自己拿主意。要是拿不定主意,就打电话问我或者你二哥。明翰,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我们只希望你好绝不会害你的。”
蔡明翰听得很不舒服:“你的意思妈会害我了?”
谭修远毫不客气地说道:“妈主观上肯定不会害你,但她做的那些事却是无意识地害了你。”
“就比如你跟雪晴。奶奶曾说过,男人结婚了就得对媳妇一心一意,碰到事哪怕是她错也得先护着她,然后再跟她讲道理,这样夫妻才能同心。可你的所作所为,完全跟奶奶教导我们的背道而驰。”
也是如此,陆雪晴才会决绝地跟蔡明翰离婚。谭修远很清楚,这不能全都怪蔡明翰,因为他没有得到正确地教导。
蔡明翰听到这话,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妻子要求离婚时歇斯底里的样子。她说母亲的掌控欲让人窒息,她不要自己的孩子生活在这种家庭里,再继续跟他生活她会控制不住杀人。
看着深爱的女人变成那个样子,蔡明翰心如刀绞,也就同意了离婚。
谭修远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听进去了,没再多说,让他自己慢慢去想。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回去了,到家的当天晚上给谭兴国打了电话:“爷爷,你放心,明翰应该不会再怨恨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