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不要太悲观，我又不会对此坐视不理，事情也未必那么糟。”

他这句话，倒不如敷衍之词，而是打算在下次模拟中，再尝试一下，能否既杀了老妖，还能同时保全云斐的性命。

不求一定成功，但求问心无愧。

云斐的神情亦是有些动容，突然一脸决然的说道：“师父……徒儿没事的，时也命也，你不用安慰我的，我能看得开。”

何长生对于云斐的反应属实有些意外，在死亡面前，还能如此淡然处之，这让他对自家这个徒儿，有了个全新的认识。

随即微微摇头道：“不……你可能有点误会，虽然妖气颇为棘手，但并非全无化解之法。”

云斐的眸光中突然生出几分神采：“师父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何长生微微一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化解这道妖气，还是要从根源下手，你带我按照体内妖气的指引走吧，且让我会一会他！”

云斐瞬间泪目，连忙否决道：“师父，此事万万不可，怎能让你为了我以身涉险，徒儿本就是贱命一条，承蒙师父看重，徒儿感激涕零。”

何长生一时间无言，突然变得有些煽情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抬头看着云斐，轻声说道：“仙道渺渺，本就遥遥无期，不求成仙作祖，但求念头通达，如果就连随心所欲都做不到，这仙不修也罢。”

“何况，又不是全无把握……未尝没有破局之法。”

这番话，倒也有不少是他的真情流露，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初时成仙作祖的小目标，现在想来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但求一个念头通达，仅此而已。

一路上，何长生一边走一边趁机说道：“对于背后妖魔的目的，我其实有些猜测，对方如此煞费苦心引你前去，定然所图甚大。”

“所以，你暂且不会有性命之忧，你要做的就是跟对方虚与委蛇，暂且先稳住对方。”

“如果不出意外，到时对方势必会容不下我，我便顺势离开，藏于暗中与你联络。”

云斐微微一怔。

这一刻，他的情绪深受感触，师父对他的恩情，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些话听着简单，但细想之下，经过在脑海中的简单预想，顿时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