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做贼心虚!
凭什么他心虚啊?
上楼!等着去!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磊磊落落的等!真男人!
打定主意,燕希脚跟一转先回了趟跑车,从小抽屉里取出自己扔在那八百年没戴的男士表,对着后视镜理了下头发,又把衬衫领子来来回回扯吧,解掉两颗扣子露点肉。
完毕,上楼。
来开门的是张婆婆,燕希挤出赖皮脸,“婆婆,我回来吃凉糕了!”
“你刚才不是走了吗?”
“谁走了,有您老的凉糕在,拿叉子叉我都不走!我刚就是想起有东西落车上了,去拿一下。”
傅老爷子坐在懒人椅上摇啊摇,一手盘子一手叉子,叉子上还有半截咬剩下的凉糕,“哟,去而复返?小希啊,我琢磨了下,你跟董董是不是有啥事儿?怎么听到她名字跟见鬼似的?刚才跑的时候碰倒一堆东西,你张婆婆刚刚才收拾好。”
燕希,“……”
“不是,没有,老爷子你别瞎说!”
老爷子把剩下半口凉糕吃掉,满足眯眼,笑呵呵的,叉子对着强行镇定的男人,“看看,看看,你那心虚的小样儿。”
下一秒,燕希奔去洗手间,对着镜子反反复复照,“我他妈——!”
真的是一脸心虚的小样儿!
燕希绝望了,伸手使劲在脸上揉了又揉,要不还是跑吧?
像他这样还大忙人,哪有时间特地等着欢迎个远来客?
公司里公务堆积成山,忙得没时间见人跟正常啊!
大嫂不就还在公司忙得脚打后脑勺吗?
不等了,走人!
燕希咬牙,大步走出洗手间,刚到客厅,大门开了。
他侄女跟人手挽手走进来,看到他杵在那里还特地跟他挥手高喊,“小叔!董姨到了!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吧?董姨你看我小叔,跟以前是不是没什么变化?”
女人摘下大檐帽,笑靥如花,“确实没怎么变,还是人模狗样。”
燕希一哽,说话就说话,你眼里的杀机是什么意思?
他磨牙,皮笑肉不笑,“你也没怎么变,依旧胸大无脑。”
啪——燕希后脑勺挨了一记。
扭头对上婆婆虎着的脸,“怎么说话的?董董好容易过来一趟,你这张嘴呀真得治治,有这么说女孩子的吗?”
“女孩子?”燕希捂着后脑勺叫屈,“婆婆,她都快四十岁了!你见过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吗?”
董望舒把大檐帽折吧折吧,微笑,“老娘只要没嫁人,一辈子都是女孩子,有意见你给我憋着!”
大檐帽劈头盖脸就朝男人抽去。
“嗷!卧槽,老子就说你他妈是个基因变异的,董望舒你根本就是男的吧劲儿那么大!哎哟!疼疼疼,别打了!再打我还手了啊!”
宋家客厅顷刻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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