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萧长山矢口否认。
“否认的倒是快。你敢发誓李家在背后谋划什么你不知情,李诗情她不知情?”萧吏往后退开两步,冷冷睨着眼前男人,“你们以为谁是傻子?”
萧长山在那样冰冷的视线凝视下,竟莫名的不敢对视,眼神闪躲了开去。
萧吏没再说话,只是心头泛起一阵阵冰冷。
那种冰冷经年累月,他早已经习惯,习惯到麻木。
对这对夫妻,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只是,萧吏日常想不明白,怎么世上会有这样的奇葩?
“自己离开,别让佣人过来赶你,给自己留点脸面。”他淡淡转身,提步上楼。
不想再纠缠下去。
没意思。
“等等!你妈在门口车里哭了半天了,你先去给她道个歉!”
萧吏一阵无语。
回头,视线不经意捕捉到站在大厅门口的身影,他拧眉看着那方道,“他出生的时候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还是生下来之后脑袋先着地?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萧长山下意识跟着回头。
看清站在大门口的是谁时,脸色骤然一变,拖住萧吏的手也立刻松开了。
“爸……”萧长山嗫喏喊了声,眼睛闪烁,低了头不敢直视门口的人。
心虚气短。
刚才光顾着教训不孝子,他压根不知道老爷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之间的对话老爷子又听去了多少。
萧老爷子跟没看见他似的,瞪着萧吏,嘴角微抽,“什么脑袋被门夹了,那不是把你奶骂进去了吗?可能是脑袋先着地。”
萧长山,“……”
一声不敢吭。
自小到大,在这个爸面前,他就没直起过腰杆。
打心里害怕。
萧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司机搀扶下一步步走进大厅。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没正眼看过萧长山一眼。
“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滚?”
一声令下。
萧长山立刻走人,片刻不敢多留。
夹着尾巴灰溜溜。
刚才在大厅里发疯咆哮的气焰,全都不见了。
不过片刻,别墅外就响起了汽车离开的声音。
萧老爷子在客厅沙发坐下。
萧吏也不往楼上走了,就势倚靠在楼梯扶栏,“你说你当初多生两个多好?弄出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膈应不膈应?”
“当年正好赶上计划生育!”萧老爷子跺着拐杖,痛心疾首,“要是知道生出的是这么个东西,结婚之前我就先结扎了!”
萧吏,“……”
那倒不用对自己这么狠。
当年老爷子要是真结扎了,还有自己什么事?
萧老爷子还在那叹,“我萧家家门不幸人丁凋零啊,现在就剩下你这么一个种了。”
顿了顿,老爷子转头直勾勾盯着少年,“你今年十八了。”
“干什么?”萧吏不自觉后退一步,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狮子盯上的骇人感,后勃颈寒毛直竖。
“阿吏啊,咱家里应该添丁了,你十八岁已经成年,结婚生子的事情可以排上日程了。刚好现在国家开放三胎四胎,你给我使劲生——”
还没说完,楼道上就没了少年身影。
二楼响起砰地关门声响,把他的话完美隔绝在房门之外。
少年离开,萧老爷子脸上不着调的神色立刻敛了下去,眼睛沉下来,冰冷无波。
“联系京城报社,给我登一记断绝关系声明。既是烂疮,就彻底剜除,留不得了。”
李家一直在背地里搞大大小小的动作,屡次危及阿吏性命,就是仗着还有萧长山在。
如果阿吏没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