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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因为没有收过徒弟,他很是喜欢拿捏自己的小徒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平日里很是威信。
易传宗那边也不着急,他已经习惯自己有这么个师父了,他也从来没有过师父,一天不被敲打浑身难受。
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棋盘,乍一看黑黑白白的一大堆。
易传宗顿时有点发晕,心里猛地就升起一阵困乏。
围棋这东西他不喜欢,象棋都是前世留下来的手艺,要说平时玩闹一下还行,真废着脑子折腾半天,都不如晒晒太阳舒服。
他抬起头看着伍兢,这哥们比他大不了两岁,现在还一直负责称药,这人一直想着他来接替这种工作,自己好听诊看病,只不过邢大夫不同意,说他基础不够牢靠。
转头再看向邢师傅,这位宽额头、大鼻子、厚嘴唇的大夫,年轻的时候怕是身材和他有的一比,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是为大夫。
并且,这位邢大夫打人很疼,这是唯一一个来到城里之后,打疼他的人。
突然间,易传宗的双眼瞪得滚圆,邢师傅也是大眼对他狠狠地瞪了一下,眼神之中多有警告的味道。
这老家伙要偷着动棋!
易传宗面色变得古怪,要是年轻时候的那会儿,他可能还会怕这位邢大夫打他,但是这现在都七老八十了。
有一句叫做拳怕少壮,这邢大夫虽能打的疼他,但是指定打不过他。
易传宗清着嗓子咳了两声,“咳咳。”
黄景益正思考着地功夫,听到声音眼皮抬了一下,紧接着眼神的余光就瞥到了那一只伸到棋盘上面略微枯黄的手。
他摇头轻笑了一下,“老邢,你我下棋那么多年,难不成会老得连棋都记不住?”
邢大夫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梗着脖子说道:“你才老了,我这是在思考不同的路数。”说完拿起旁白你的水杯放在嘴边滋阴着,这会儿他心里有点烦,这盘棋要输啊!
看着邢大夫手中拿着的黑色棋子,黄景益轻笑了一下,转头问道:“你这红木盒子里面装的是野山参吧?你今天的面色不错,似是吃了补品,野山参的年份应当不浅,这红木盒也得制成五十个年头了。”
易传宗也不在意,他这位师父能猜出来很正常,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喝着茶的邢大夫,还有面无表情的大伍,他感觉这两人应该不用瞒着。
那边邢大夫心情正烦闷呢,看到易传宗那略微警惕的眼神,嗤笑了一声,“我什么人参没见过?还真拿着当宝贝了?臭小子你是不是欠收拾?”
说完邢大夫不忿地喝了口茶,老的下棋赢他,小的还敢看不起他,当真是欺人太甚!
易传宗眉梢一挑,也是感觉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这同仁堂康熙年间就建立了,那时候才十七世纪,如今二十世纪,大清没的时候同仁堂都有两百年历史,还是在这前门大栅栏,历代御医都有,自然是见多识广,药材资源丰厚。
索性,他直接打开了盒子,一条长达五十公分,形态神秀飞扬的野山参映入眼前。
邢大夫那边虽是如此说,却也是心有好奇,易传宗毕竟是黄景益的徒弟,怎么也是有些见识的,贵重肯定是有些贵重,就是这贵重程度不太好说,他也想看看。
只是一眼,邢大夫的双眼霎时间瞪得滚圆,下一瞬一口茶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当了一甲子的中医,这人参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更何况是姿态如此标准,‘霸道’的野山参!
竟然是上百年份的,这小子哪里来的这种宝贝?邢大夫的眼神之中多有审视。
伍兢的面上也是勃然大变,整张脸难得一次的完活动起来,脸色很是精彩。
黄景益的手也是略微抖了抖,朝着对面轻笑了一声,“你这大龙没有成型,这水龙倒是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