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宗。”
“咱们哥俩上次喝得痛快,本想找时间聚聚,就是之前没什么机会。正准备等我结婚了请你到我家里,咱们好好聊聊呢。”
刘光奇的脸色红润,他之前就喝了不少,这会儿五十三度的烧地瓜下肚,当真是够劲。
易传宗眼皮跳了跳, 场面话说得好听,他们一个院子整天见,大晚上也没什么事,哪里来得没时间?
他笑呵呵地说道:“你单位特殊,工作比较重要,想聚聚不差那一会儿。再说就咱们这种关系, 有什么事说一声就行了, 哪里用得着这么客套?”
刘光奇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这话听着舒服。
“嗯,我这平时工作确实比较忙,上次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负责两局里面的工作沟通,这事儿可马虎不得,回家以后我还得整理资料。”
刘光奇这话不是解释,这是在点醒他。
不只是他看见刘光奇的工作,刘光奇也看见了他在和领导攀谈。
易传宗听得明白却没有接腔。
他微笑着表示理解,“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要不是和花姐姐聊过,他还真以为这办事员的工作多么复杂。
其实说白了就是带点资料、文件,偶尔给人家领导传个话,一般都是原话照传,真要是能便意了两边的领导,他早就升职了,他没那情商和脑子。
并且两局之间来往的人员也不是固定的,一般都是领导看见谁就让谁去, 多数时候就是简单的跑腿。
相比较快递员什么都送, 这个比较固定一点。
前往文工团、电影院、图书馆、报社等单位去传递一下上级任务, 协助单位组织文艺活动、宣传一下组织思想之类的。
那边的唐大爷听刘光奇这么说感觉有些不明觉厉,这会儿也不再乐呵呵地看热闹了,表情严肃了一些。
但是牛大爷可不管这些,牛大妈的胃口也不小,她都吃饱了,这宴席也就临近尾声了,想喝酒还不得抓紧?
“来,咱们再走一个!”
刘光奇微微皱眉。
他不确定易传宗上次说的是真还是假,单单认识人家的亲戚怎么可能让邢主任那么客气?
这是在糊弄他?
不想帮忙?
还是人傻听不明白?
心中不断思考,但是这喝的酒不少,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眼前大爷都端起杯喝酒了,他只能闷着头一饮而尽。
易传宗慢悠悠地喝着酒,心中只感觉好笑,干嘛非得这时候谈?
那么差一顿吃的?
请人帮忙这态度,二大爷的架子没少学,但是这为人办事就差了点,反倒是和三大爷有点像。
要不然就是看不起他。
这让易传宗稍微有点心烦。
刘光奇一杯酒喝完, 嗓子和胸口好像是有一团火。
这地瓜烧本来就烈, 这小酒盅看着小不起眼, 但是也有半两。
两个人喝,一瓶酒一人喝十口就没了,喝的时候可能没察觉,但是非常容易喝多。
吃了一口凉白菜帮子压了压,刘光奇清醒了一些,试探性地问道:“哥们,你上次说认识邢主任的亲戚,那人是谁?你说说,指不定我还认识呢。”
易传宗见他这表情,心中多少有点想笑。
跟着二大爷学能行吗?
什么东西都摆在脸上,混什么官场?
“他是邢主任的外甥,远近咱们就不知道了。”
刘光奇笑着点点头,易传宗没骗他。
他前些日子又去了一趟,也去找乔立隆打听了一下。
本来乔立隆的口头挺紧的,要不然邢主任也不会安排他给易传宗送粮票。
刘光奇说他和易传宗一个院的哥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