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注定要在孤独绝望中悲惨死去,嘎嘎嘎...嘎?!”
手握三枚法钱,用金钱扶乩法起了一课的钱师弟,脸色却骤然僵硬。
宋师兄急忙追问:“怎么了?”
“师兄,此人...此人八代之内一个活着的同宗血亲都没有?!根本就无懈可击啊!”
钱师弟不敢置信地抛出法钱,又算了一遍。
咔嚓!
法钱却在此时骤然崩裂,他自己也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气息委顿受了重创。
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脸色苍白至极:
“这一卦,这这...世间竟查无此人?”
顿时。
一阵冷汗悄然爬上两人的后背,大白天的都莫名感觉心底发毛。
......
哒哒哒...哒哒哒...
一支三十余骑的彪悍骑兵正顶着蒙蒙的雨雾,在沿着洛水修造的官道上疾驰而过。
当聂红缨意识到中枢中可能存在内鬼之后。
便将一局人马重新分成了三旗,并且摘掉了身上特征明显的各种白虎锐士标记,各走一条路线分头返京。
就连她自己也换上了男式的衣甲,试图掩人耳目。
而那份事关“国运”的卜辞,也由她亲自保存,不落文字只记在脑海中。
就算聂红缨对卜筮一道并不精通,她也知道这必定代表着某个针对王朝龙气的险恶阴谋。
幕后黑手是谁暂时未知。
却大概率与在全国都声势浩大的“无生道”有关。
这份情报绝对不能落到除了朝廷之外的任何一方势力手上。
不能使用讯鹰或铁爪鹀、更不能借由道法传讯,因为中间有太多环节足以泄密,只有由她亲自送回钦天监大祭酒本人的手上才行。
否则,一旦泄露出去,令群魔乱舞。
对朝廷来说,本就险恶的局势必定会更加恶化百倍。
到时候,任何一个妖邪都不介意在朝廷的身上狠狠踩上一脚。
心急如焚的聂红缨,这个时候却是并不知道,其实早已经有一位第四境的军主,带着情报比他们早走了一步。
忽然。
正当这一支队伍接近洛水渡口,准备乘官船顺流而下的时候。
前方微微泛着乳白色的雨雾中,忽然传来一首语无伦次的颠倒歌:
“东西路,南北走,顶头碰上人咬狗。
拾起狗来砸砖头,又被砖头咬了手。老鼠叼着狸猫跑,口袋驮着驴子走....”
踏着歌声,一道身穿破烂道袍的古怪人影,忽然从雨雾中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
就像是他嘴里唱着的这首颠倒歌一样,他竟是以手当足,以足当手,倒立而行。
一边以手踏歌,一边向着这一群白虎锐士大步靠近过来。
聂红缨一行本就肩负重任,看到这古怪道人顿时如临大敌。
毕竟一般情况下,正常人看到官军只会远远避开,又哪里会有主动凑上来生事的道理?
不必多想,此人必定来者不善!
“结阵!杀!”
头上一片军气升腾而起,三十余骑顿时宛若一体,竟是停也不停,径直向着那颠倒道人撞了过去。
在一位道将带领下,众多白虎锐士在结成军阵之后。
哪怕面对一位赤篆后期阴神境界释放的道法,都能毫不留情地直接碾碎!
那颠倒道人怪叫一声。
“哈,好恶毒的女娃子,朝廷官兵惯会草菅人命,比山匪还要不如,老道我算是见识到了。”
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见聂红缨的口鼻之间还有一片白光吞吐不定。
咻——!
下一刻,眼前锐芒一闪。
队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