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上去。
咚!咚!咚!...
那肉芝立刻像心脏一样开始跳动,随即身上裂开酷似眼睛、嘴巴的三道细缝。
对这一次的试探,王远早就已经和桃仙娘模拟过多次,还做过十几个预案,已经烂熟于胸。
按照教门的规矩,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
“师父!”
随即王远就感受到一道好像毒蛇一样,湿冷滑腻又充满了进食欲望的目光,从那肉芝分身上投射了出来。
虽然葛道爷瞬间就强行控制住了本能,转作和蔼可亲,但依旧让他感到一阵反胃。
随即,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仙娘啊,枭神墓的九座陪陵破得如何了?”
王远却不难分辨出,其中隐藏极深的热切,跟那些匪寇没有本质上区别。
或许是因为地位更高、实力更强,再加上还控制着桃仙娘的生死,这老道士的演技实在一般。
“禀师父,这边虽然伤亡不小,但自从上一次传讯时破掉的正财开始,已然只剩下审理、纪善、工正三座。
只因今日洛阳王府的人突然来了一趟大陵村,说是为百年大祭做准备,进度不得不停滞了一天...”
王远模仿桃仙娘说话的语气,将此间发生的情况事无巨细娓娓道来。
就连桃仙娘平日里自己也没有注意的小习惯,也模仿地惟妙惟肖。
王远觉得经过这次实战,以后就算不用“盗梁猫”崔通的皮,自己也能熟练应用那“拟声易容”之术。
最后,他忽然话锋一转:
“只是,师父,这几天北邙山上的月亮越来越红。
我们明明已经以桃木地桩钉死了诡异,但昨日依旧莫名损失了十几人,整个大陵村都有些人心惶惶。”
“这是自然,越是临近大祭之日,那枭神墓苏醒的力量就越多,散播出来的知识也越强。
以枭神墓这尊诡异的位格来看,不成就赤篆第二境真气,或者借助教门尊神的法力,你们连发现都发现不了。
此外,陪陵中的诡异的实力也会越强。
为师已经告知王云虎,让他组织人手务必在我到大陵村之前拿下最后三座陪陵。
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我们还以西王圣母娘娘之名定下了‘道约法契’,他不敢不尽心竭力。”
王远若有所思,这“道约法契”跟“符篆”差不多,都是向特定存在借法。
当初看到桃仙娘施展符篆他就看出来了。
能克制诡异魇镇之力的,显然不仅仅是自己的《小生死簿》。
如果再加上那一册《天书》,完整的宝贝在本质上可能类似于一尊作为道统源流的教门尊神,只是没有独立的人格。
能破除异力,大概率也是来自这高位格的压制。
闻言,王远悄悄给葛、王二人拱火:
“可是,师父,为何要将那‘酒’送给王云虎?
此人鹰视狼顾,野心勃勃,若是让他成功盗来一颗杀生道果,恐怕以后难以约束啊。”
这些问题都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经过两人反复斟酌过无数次。
现在的老道士本质就是一个扇形图,一分五师弟,一分四师弟,一分三师弟,两分大师兄,最后的五分才是葛道玄。
精神状态和往常大不一样,这种状态下,就好像面对那些跪舔她的匪寇一样,最容易得到好处。
只要不冒然触及他自己的执念——“天书”,大概率知无不言。
事实也正如猜测,他似乎没有听出王远的故意挑拨。
温声解释道:
“仙娘有所不知,这守陵王氏一族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两百年前他们迁往北邙山,正是充当着束缚枭神墓的最后一道枷锁,集中全族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