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多往这走几步,说不得就能从古越族人手中交换到上好的猎刀。”
王立听懂了这话中之意神色有些绷不住了。
“其实那八百万两饷银也是如此!它们从来没有离开过银库,只是藏得更深了一些而已!”
这句话让王立再也控住不住面部的表情,“你……”
“我怎么会知道的?!是吗?!”
“……”王立没有回答,只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狄知远从袖中抛出一物,掷向了王立。
王立接过此物神色大变,每一批官银的铸造时间都会在铭刻在官银之上。
刚刚狄知远抛出的官银其铸造时间和那一批丢失的官银一致。
王立是越州银曹,在银锭的铸造和鉴别之上就有不低的造诣,一眼便看出这银锭不是新铸的。
那便是狄知远真的已经找到了丢失的库银所在!
“这怎么可能!?”
“我们看到银库底下的暗道之时,下意识地就以为那条密道是你们搬运库银之时挖掘的,却没想过这条密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如果这条密道只是一个障眼法呢?!”
狄知远把玩着手中的银锭开口道,“想要在越州银库的地下挖出一条直通银库的密道,难如登天。”
“挖密道或者是从外向内挖,或是从内向外挖!但是越州银库在设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有人挖密道潜入的情况了,故而越州银库的西南两侧乃是河流,东、北方向乃是一片空地,一直有神武军的士卒巡逻,如果是从外面开始挖掘,那么为了避免被神武军士卒发现,至少要从千丈外开始挖掘,这样的距离即便有人在外界标识,都难以能够保证准确地银库的位置,一旦出错,这个计划便功亏一篑。所以从外面向内挖掘地道从开始就是一条死路。”
“那如果这条地道是从里往外挖呢?!那就需要克服两个问题,第一如何避神武军的听地缸,第二地道之中的土如何处理!?”
王立听着狄知远的话,背脊已经微微有汗渗出。
狄知远将他们当时分析的情形重现得丝毫不差。
“后来我想到了银库之中那些奇怪的绿植!其实这库房之中有绿植本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但是在银库这种地方种植绿植就很奇怪了。”
银库重地,每次动土都是要向州刺史府审批的,现在看来,无缘无故地在银库重地种植绿植,怎么看都很奇怪!
但是如果结合下面那条密道的挖掘就清楚了,挖掘密道会产生大量的泥土,这个泥土需要处理,而种植绿植会产生土工作业,正好可以掩盖挖掘地道产生的泥土。
“我查了州刺史府的档案,这个提出绿植种植的,不是掌库李达,而是你越州银曹王立!王大人,不解释一下吗?!”
“狄大人你刚刚也说了,挖掘地道还需要通过听地缸,即便真的如大人所说,我又该如何躲过听地缸呢?!再说了,绿植种植不过用了九天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可能将地道挖通呢?!”
狄知远笑道,“哈哈哈!死到临头,王大人还想着挣扎,我既然能找到那个块银砖,那就说明你们的诡计已经被我识破了!”
“你们的计划确实很高明,利用的是我们的思维惯性,在看见银库底下的地道之时,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贼人通过地道将库银偷运走,随后向着地道向前,看见了坍塌的地道。但如果那不是地道而是一间做成地道模样的密室呢?!”
当狄知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立知道,一切都完了,所有的计划,都被这个大理寺丞,越州都察副使看透了。
“这个所谓的地道,其实不是用来运输库银的,而是用来藏库银的!那八百万两库银其实一直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甚至在其上来回踩了数次,却一直没有发现!”
王立整个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