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跑得快,还把桥毁了,
要桥没桥,要船没船,
一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消溪,
硬生生挡住了郑鸿逵的去路。
如果要绕路,足足有三十里的路程,
郑鸿逵只是犹豫一下,令手下就地取材,造船过河。
谁知再绕三十里,能不能顺利通过。
“将军,我们是不是要缓一下,四爷那边动作要慢一点,现在我们速度有些快,孤军深入了。”心腹黄仲辉劝道。
郑鸿逵点点头说:“一次是运气,接连几次取得大胜,说明他有过人之处,的确不能大意,现在快六月中旬,雨水会越来越多,以我多年的经验,很快会有暴雨”
“我们先过了这沙溪,再找地方栖身,等老大和老四他们都作好准备。”
“姓陆的小贼,能拿得出手就是保乡队”
“保乡队只有一万人出头,我们三路进攻,他只能龟缩在城墙坚固的城里跟我们耗,看本将怎么把他的龟壳敲碎。”
“不等大哥和四弟,我们先逼近尤溪,吸引他的注意力,也好让大哥顺利上岸。”
同意带兵出福建协助剿匪,好处自然不能少,
郑鸿逵补充了一批装甲和火器,
特别是火器,在郑鸿逵的多方努力下,这次回福建,带了四百支三眼铳、二百杆鸟枪,还有二十门佛郎机炮,
没有看轻对手,这次全带上了。
保乡队就是躲在城里,郑鸿逵也有信心把城都炸毁。
“还是将军考虑得周到。”黄仲辉连忙恭维道。
“仲辉,你水性好,带一队人先过河,把四周都给老子探仔细了,这里是姓陆的地盘,不能着了他的道。”
郑鸿逵虽说狂妄,但是他为人细心,
侄子郑渡,就是太大意了,水师都让人吃掉了,还半夜行军冒进,
一夜之间几千精锐都没了,自己也生死未卜。
不能重蹈覆辙,
要是渡河渡到一半时,有人袭击,
那伤亡可承担不起。
黄仲辉应了一声,马上带了一小队人游泳过河,认真搜索过后,
发出安全的信号,郑鸿逵这才命人分批过河。
很快,郑鸿逵感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二万多人,还有马匹火器分批过河,
一直到渡完河,也没有什么动静,
不用说,陆长乐的保乡队人手不哆,不敢轻易分兵冒进。
真够狡猾,光是正规军就有一万多人,控制了福建的半省之地,
对外还宣称是保乡队,
不知内情的人,还真容易被他迷惑。
过了河,郑鸿逵没有进城,而是找一个视野开阔的平地扎营,
一边派斥候打探消息,一边等老大和老四行动。
郑镇川那傻小子,攻下城后,就在城里吃喝玩乐,
没想到陆长乐提前让人在城里挖了藏兵洞,半夜时杀出,
五千水师就这样饮恨在长乐县,郑鸿逵知道陆长乐诡计多端,
不给陆长乐机会。
很快,黄仲辉对郑鸿逵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军渡过沙溪,刚扎好营地,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
沙溪的河水好像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上涨,
水也变得混浊起来,
发洪水了。
从雨势来看,这种雨至少要下二三天,
要是没及时过河,至少要耽搁几天时间。
郑鸿逵下令宰牛杀羊,让所有将士好好吃一顿,
正好利用下雨休整一下。
临时搭建起的营房内,两名赤着上身的壮汉正在摔跤,
郑鸿逵和心腹部下推杯换盏,整个营房都是喜庆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