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肢体碎肉,
还有人抬着没有温度的尸体离开。
让陆长乐震惊的是,死伤那么多,现场没人吵闹,没人哀嚎,最多就是偷偷抹着眼泪,所有人都是绷着脸、咬着牙清理现场。
就是受了重伤的人,也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卡在喉咙的痛苦声好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
偶尔用愤怒得像剑一样锋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人。
所有人都拧成了一股绳,这就是宗族血亲的力量。
陆长乐只是感概一下,很快被安排抬伤者回去治疗。
陆氏祠堂人满为患,
除了摆先人的灵牌的正堂,偏厅、耳房、杂物间甚至走廊都是伤者,十多名郎中正指挥学徒和帮手处理伤患。
人多,情况复杂,现场竟能做到忙而不乱。
这些年干架无数,都干出经验来了。
陆长乐想帮忙,因没有经验,很快被人嫌弃:
“别杵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一边呆着去。”
“毛手毛脚,啥也做不好,大才子,还是读你的书去吧。”
“读书?读不知所谓吗?哈哈哈.....”
“书读不好,地种不了,就是干架也是软腿蟹,真是百无一用。”
在一片哄笑中,陆长乐有些无奈地败退。
前身留下的坑,太大了。
刚出祠堂,看到不少族人抬着东西从老族长家搬出来。
老族长家就在祠旁边。
二叔公手里拿着笔和帐本,一边登记一边大声叮嘱小心搬运,别磕坏一类。
门口堆了很多东西,粮食、布匹、绸缎等物,还有人不停往外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