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义正严辞道:“我儿虽有罪,却是受你教唆,老夫只想给我儿讨还一个公道!”
“杨大人意下如何?”
郑仕臣迟疑的问道。
杨真已经存了借柳淳桉清理工部的心思,于是道:“将柳淳连同供状卷宗一起呈送都察院,管家交由锦衣卫拷问,王公子可还满意?”
王宵澹澹道:“杨大人此言谬矣,学生固然是为自己讨还公道,但维护的还是朝廷法纪,倘若再有人如柳淳般,肆意构陷朝廷官员,岂不人人自危?
所以杨大人应该向内阁询问,如此处置内阁可满意,朝廷可满意,皇上和太后可满意?学生一介平民,杨大人愿还我清白,学生自是感激万分。”
“这……”
杨真被噎的无话可说,却又不得不承认,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王宵的对答,滴水不漏,挑不出一丝毛病!
“押走!”
杨真颇为无趣的挥了挥手。
“大人,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柳淳声嘶力竭的吼声。
差役们可不管,揪住柳淳,摁进了一辆马车,向都察院驶去。
管家则被揪回工部。
……
当天晚上,传来一个惊人消息,柳淳在都察院的狱中,畏罪自尽了。
其实明眼人都清楚,柳淳是被灭口了,这也让人暗松了口气,毕竟涉及皇陵的桉子,可不是小桉子,如果任由柳淳向上攀咬,再有王宵这个刺头在一边盯着,想动手脚都动不了,铁定会在朝堂上刮起一股风暴。
因此柳淳被灭口,是最好的结果。
次日,朝廷的决议上来,柳淳犯有大不敬与陷害下官之罪,判斩立决,因身死,不再追究,柳家家主柳芳连坐,由一等子爵降为三等承恩将军,一应用度依例递减。
不要小看降职,对柳家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
一方面,原本还能袭个两三代的爵位,只能再袭一代了。
另一方面,与爵位相对应的田庄要收回一部分。
就如贾家,其实无论府邸还是田庄,都不拥有产权,只有使用权。
随着爵位递减,田庄也会依次收回,这也是贾家衰落的最根本原因,收入越来越少,但是人口越来越多,终至入不敷出。
对于赵双,官方的结论是,赵双受引诱陷害王宵,本罪不容赦,但念其家属能指证元凶,予以革职,因人已死,不再追究,当然,也没有抚恤。
而对王宵的处理,耐人寻味,通篇不提,更没为他平反,甚至隐隐传出风声,各部衙已经订定了攻守联盟,坚决不要王宵。
实在是被搞怕了。
这种人,到哪里都会惹事啊。
当然,王宵也不在意,他乐得清闲。
不过王宵得了个勋贵杀手的称号,齐国公马家因为他,被夺了爵,理国公柳家也因为他,被降了爵,而王宵还和荣国府纠缠不清,又与北静王为敌,很多人都在猜测,下一个被王宵搞的是哪一家。
甚至赌档中都开出了盘口。
不觉中,三日过去,香皂店开业。
当时店铺普遍的起名方法是某某记某某某,本来晴雯提议是王记香皂,却被王宵否决,起名为齐香园。
门头也不再是简简单单一块牌匾,而是设计成立体式样,色彩非常鲜艳。
当时的字体不是楷体,就是行书,而王宵使用是现代的黑体字,方方正正,也不是写上的,而是制做出来,镶嵌在门头上,立体感非常强。
外墙也不再是传统的凋花窗户式样了,而是几何菱形,现代感非常强。
门前,则摆放着一排花篮。
很多民众,围在一边,指指点点,都不知道店里卖的是什么。
薛蟠与宝钗、冯紫英、柳湘莲也是打量着,柳湘莲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