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俨然成了定例,连皇帝都阻止不了。
“嗯?”
突然胡长清留意到了王宵奏请慈圣圣安皇太后为兴安皇帝议庙号,并祔庙,附有折子全文,以及司礼监与内阁的批示,既没有票拟,更不会有批红,只是含糊其词。
胡长清久久沉凝不语,到年底,如果吏部没有新的任用,就要致仕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官场上的人缘不好,早有了准备,可始终不甘心。
他才六十,七十来岁当宰相多的是,凭什么自己要回乡养老?
‘罢了,这小子都敢挑事,老夫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有何不敢?搏一把,或有光明大道,最差也不过是致仕回乡!’
胡长清心一横,取来纸笔,也拟起折子,内容与王宵大同小异,都是奏请慈圣圣安皇太后为兴安皇帝议庙号,并祔庙!
苏州府历来是江南的财赋中心,江苏布政使司就设在苏州,而苏州知府的地位不见得低于应天府尹,胡长清上的折子,可以代表苏州地界官绅的舆论风向,内阁不敢忽视。
不片刻,洋洋洒洒,数百字一挥而就,胡长清拿起看了遍,又吹了吹,待墨迹干透,才装入封袋糊好,封了火漆,明日一早,将呈递朝廷。
……
渐渐地,夜色深了,足足两个时辰过去,众人陆续从参悟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暂时还没有谁悟出神通,这也不意外,儒家神通真要好参悟的话,哪怕诸圣先贤封锁,也早就流传开了。
神通和术法是不同的,术法可以通过反复练习,逐渐掌握,用一句话概括,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勤奋可以看到结果。
而神通也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悟了就是悟了,悟不出,哪怕参悟一千年,一万年,也没用。
不过黛玉学会了六乐第一乐,云门大卷。
此曲据说是黄帝命伶伦造律,依凤凰之鸣分十二音阶而成,起承受祥云福佑之意,专用于祭祀天神。
当然,黛玉只是学会了曲谱,距离演化成神通,还差的远。
不觉中,又是数日过去,这几日里,风平浪静,大家都在打听有谁修出了神通,可惜一千学子尚无一人修出,由此可见,儒家神通不是那么容易悟出的。
王宵也不急,白天在翰林院,能划水尽量划水,事实上翰林院作为咨询机构,没有实务处置,最适合划水,有些老翰林一划十几年,王宵承认,被带坏了。
傍晚回住处,吃过饭后,放出文气图卷,大家一起参悟一到两个时辰,然后洗洗睡觉,早起王宵照常练剑,日子过的非常有规律。
这日,刚吃过晚饭,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我出去看看!”
王宵去开了门,一看,正是黄公公,身着便衣,打扮的象个富贵员外。
“哈哈,竟然是黄公公,来来,快进来!”
王宵哈哈一笑,热情的拉起黄公公。
“别别!”
黄公公忙道:“王大人,太后要见你。”
“哦?”
王宵眼神一缩,太后这时候见自己,还是秘密见?
显然没好事。
可是不见又不行,太后再失了势,也是太后,更何况太后掌权的时候,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黄公公稍等,我回去交待下!”
王宵点了点头。
“莫提太后!”
黄公公在后叮嘱。
其实不用黄公公说,王宵也知道,只和小青说了黄公公找自己。
院外,有一辆不起眼的乌篷马车,王宵上了车,车里只有黄公公一个人。
“快走!”
黄公公低喝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