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搜查那漏网之鱼,却是一点踪影都没有。
虽然都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那句话,但是像冷无意他们那些人,就有些接受不了。
这十来年,不少武林高手慕名来投奔卫子君和冷无意,一部分是冲着冷无意来的,还有一些是仰慕卫子君为六城百姓做的事来的。
行走江湖的正义人士都有一颗侠肝义胆,能不被条框律条束缚的做惩恶扬善之事。
肆意又自由,但却始终没有归属感。
毕竟,即便奸商再奸富得流油,百姓再苦饥寒交迫,你劫为富不仁的钱财救济贫苦百姓也是会被国法不容的,朝廷会认为你在蔑视国法,官府也觉得你在挑衅他们的权威。
时间一长,就难免会有些心累厌倦的。
来了这边就不同了,越是看到百姓们安居乐业,想维持这种安稳的念头越是强烈,这种责任心与以前劫富济贫的快意完全不同的。
各路武林能人异士,征战沙场的老兵们聚集在一起,成功的挡住击退多次大规模攻城,小规模的入侵者不是被他们当场击杀,就是时候抓住审后处理,似乎就没败过,慢慢的就生出了,只要他们齐心合力,此处就固若金汤的想法。
这一次冷无意俩孩子被劫持,对方竟然还有漏网之鱼,竟然遍寻不到,才让他们感受到了挫败感,对方是敌人,但是对方的本事比他们大。
所以,一个个就开始自省,什么时候开始骄傲自满的?
同时,也是暗暗发誓,尽快把那漏网之鱼揪出来,不然以后还有什么脸说,要保护六城百姓的安危。
卫子君感觉到身边这些人的情绪有些不对了,但是,还没等她找时间开导,又一件事,让她没了开导别人的心思。
月事,延迟了二十多天,开始想着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精神高度紧张影响到的。
有一天闻到厨房煎鱼的气味,竟然想呕,不会是有了吧?猜想着心里却没了底,把了脉,脉象显示的也不是很明显。
又过了几天,干脆找了城里的老大夫,老人家捻着山羊胡半晌,起身跟她说恭喜夫人,是喜脉。
一句喜脉,却让她根本就喜不起来,因为她怕呀。
不止是因为现如今还有那祁炆晟的疯狂举动,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更怕这胎生的会是女儿,不管这个女儿的血液是不是跟她和如意的血一样的特殊,都会面临跟她一样可能永无止境的危险和麻烦。
她自己把脉的时候,没告诉赫泽旭,找老大夫确定了结果之后,依旧没说。
因为她不敢要这个孩子,但是她觉得他若是知晓了,定然也不会同意流掉这个胎的。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几天他心情也不是很好。
央历国竟然怂恿着高丘联合发兵安裕国,边境已经打上了。
安裕国单独应对其一,也还行,但是同时抵御两国,那就不用说,肯定是扛不了多久了。
这高丘国真的是不长记性,上次发起战事没占到什么便宜,这才过去多久,两年不到呢又来?
想来应该是一直也没死心,央历国那边稍微的一撩,等于是正中下怀吧。只是不知道,央历国是不是格外的承诺了什么好处。
否则的话,即便高丘国再对安裕虎视眈眈,也要考虑下是不是被央历国利用呢。
赫泽旭头天就命人给在驻守在云城的卓言传信,命他帅兵马到边境娄城。
按理说,发生这样重大的战情,赫泽旭应该亲自过去,但是他没去。卫子君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毕竟,最近依旧有要拿十万两黄金的人过来。
这回,都是在外围就截杀了,没能进入胥州城内。
尽管如此,之前那条漏网之鱼还是不见踪影,没人心存侥幸的认为那人已经逃离了胥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