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之景,此等态势仍然不过是那些山上仙神争权夺利,即使最后佛陀出手,却也是为了这片其牧养之无有任何损失罢了。
“一丘之貉。”邢全忠心头突然冒出这个词。
什么是一丘之貉他不懂,但却觉得这个词颇为合适此情此景。
“哭哭哭,哭个啥?刚不是还挺牛吗?还敢跟老子打架,怎喝不过老子就哭了,莫哭莫哭,洒家最看不的人哭了,让你赢就是,咋样,别哭了吧。”酒肉和尚总爱在关键时刻打断人酝酿已久,将要爆发的情绪,这一刻也不例外。
邢全忠被这么一骂,立时呆住,是啊,哭又有什么用。
得去办事,将事情解决了。
我要支棱起来。
邢捕头重整雄心,蹭站起,然后噗通坠到上。
腿脚已经麻了,酥了,软了。
“我要去可汗行宫!”邢全忠爬动起来。
想要往可汗行宫的方向爬去,他只下身麻软了,上身可还有大把力气在。
所以爬,死命的爬着。
可他爬着爬着,出了寂静空无一人的酒楼,便是人头攒动夜市长街。
爬着。
人们见着他,便嘲笑他是个烂酒鬼。
好心人则想送他回家。
但他不管,就要往可汗行宫爬去。
但没爬多久,就有一双大手盖了下来。
“邢总捕,此路不通啊。”两个穿着玄黑袍子的人驱散了人群,拦下了邢全忠。
“为何?”邢全忠此刻却半点醉意也无,精气神皆提到最完美的状态,随时准备破开两人的钳制。
“可汗调令,邢总捕可要接下?”两个玄黑袍子的男人轻喝道。
邢全忠闻听此言,就想躬身,但酒气已经侵入腿脚,酥麻了,起不来,只得以自身法力撑起自身。
“臣愿接。”邢全忠鼓足法力,大声应答。
“擢令原巡捕总捕邢全忠为礼司仪仗郎!钦此!”两位玄黑袍子穿身上的男人大声宣读着从可汗宫中得来的调令。
每一个字都让邢全忠脸色煞白。
这哪是调令,哪是擢升,这根本就是明升暗贬。
礼司是北邪台汗国朝廷的哪个部门?那一直是重中之重,与山上仙宗交涉的部门,也是祭祀祖宗的部门,还是与外交流的部门,礼司的仪仗郎又是什么?其为三品官,仅在礼司司长下,比原本的巡捕总捕还高一品。
但是,巡捕总捕头辖管全国巡捕三万人,可礼司呢?全员不过数百,无兵无权。
这不是谪贬又是什么?
凡有了解朝廷官员用人体系者都能看得出其中意思。
受此文书,邢全忠直接散了托起身体的法力,整个人噗通一声栽到上。
“邢大人,接令吧。”两个玄黑袍子的男人不说二话,直接就将调令都插入邢全忠的手中。
邢全忠哪能受此令,抛了出去。
“老子才不要这鸟官,去他娘的。”他着实是怒了。
但那两个玄黑袍子的男人却是头也不回走了,丝毫不理会身后异状,也不管邢全忠的态度。
而后,邢全忠便以法力闷声拖着自己的身体,玩酒楼方向“走”。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大手接住。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是大名鼎鼎的邢总捕啊?”
是那酒肉和尚,吐着酒气,咧着满口黑胡子的大嘴,朝他恶形恶状笑着。
“喝酒。”邢全忠说道。
“好,喝酒,喝酒,我就说你何必受那鸟气,这可汗的操蛋性子我早就看清了,就你们这些‘忠臣’还一心跟着,哈哈哈,一坨屎罢了。”酒肉和尚也是醉了,各种肺腑之言都吐了出来,丝毫不怕被外头的人听到。
邢全忠听了,初时还想挥拳,但又思及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