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我现在准备好了,大斐。”易茗对斐一班说。
话音刚落,易茗就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了头。
话说得有多大胆,行为就有多胆怯。
她甚至因为紧张,直接把嘴唇给抿了起来。
斐一班再想咬,也根本找不到地方下嘴。
易茗的两只手,交握在了一起,放在了并得很紧的腿上。
像是把祷告的手势,放到了腿上。
因为全身都是湿的,整个人的曲线,若隐若现。
虽然大了斐一班整整三岁,可她毕竟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不可避免地,会对即将到来的亲密接触感到紧张。
对于一直在罩子里生活的她而言,刚刚的这句话,无异于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
如果坐在她对面的人不是斐一班,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让自己从罩子里面走出来的冲动。
女朋友的“邀请”,让吻技处于马里亚纳海沟以下一万一千米的斐一班,有一丝丝的犹豫。
别人的吻技,再怎么差,也就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
他可是连着两次,干了正常的男生根本不可能会对初恋女友干的事情。
两万两千米的沟底,如果再来几次,是不是都能直接把地球给戳出来一个窟窿?
想想他们家锁芯和钥匙连在一起绕地球绕时候的半径,好像还有很大的安全距离。
既然已经在沟底之底了,再怎么差,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差了吧?
斐一班用极度丰富的两秒钟,完成了心理建设、驱散了对自己吻技的怀疑。
终于,两个湿漉漉的当代大好青年,开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成语解读。
相濡以沫——交换彼此的口水,相依相偎、难舍难离。
然后就有了更多的成语需要解读。
比如,浅尝辄止。
再比如,深入浅出。
初吻的美好,虽迟但到。
……
“一一,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浑身湿漉漉的斐一班刚刚解锁了水潭别墅的大门,就被手里拿着个空的花瓶从厨房走出来的韩雨馨给撞个正着。
看到儿子变成了落汤鸡,韩女士赶紧放下花瓶往门口走。
在进门前,斐一班甩了甩自己头发上的水,用一脸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回应韩雨馨:“刚刚不小心掉水潭里了。”
看到儿子脸上的春波,比头上的水花还要荡漾。
韩雨馨不免有些疑惑。
掉水潭里这么倒霉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开心?
难道脑子跟着衣服一起被水给泡了?
感觉到儿子正在兴头上,身为亲妈的韩女士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你不是要说去易家村之魂底下变魔术吗?怎么就变水潭里了?”
韩雨馨先前叫斐一班吃饭,叫了好几次,斐一班都没有下来,只好做了碗拌面给他端上去。
然后就看到斐一班在星空房的画架旁边,横七竖八地放一堆的设计图。
什么线路图啊,什么光影分析啊……
韩雨馨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就直接问斐一班在捣鼓什么,捣鼓得连饭都不吃。
斐一班一边画,一边和韩雨馨解释。
一会儿魔术,一会儿电路,解释完和没有解释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韩雨馨听到最后,还是一知半解。
只知道她的亲儿子,打算去易家村的古树底下,给易茗搞一个大型的“正名魔术”。
韩雨馨本来说自己也要去的,斐一班没有让。
有韩女士在,他感觉自己笑场和穿帮的概率,都会急剧增长。
本来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再因为韩女士的出现分心,那失败的几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