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
不管是不是说易茗,他都对着四个字,存在这极大的抗拒。
说话就好好说话,哪怕是骂人,也不应该同时稍带上宠物还有人家的妈。
“找律师也不一定是要花钱的,有的律师,专门打公益官司。”易茗接了话。
她的观点,也还算是比较不偏不倚。
抵押房产证的事情,刘金洋确实是占了她们家很大的便宜。
但如果刘金洋这么爽快地就把房产证给还回来,那这里面,说不定还真有什么误会。
她离开易家村的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以前再怎么不可理解的事情,现在也早就已经在可以理解的范围。
每一个人,都会长大。
在这个过程里面,最大的变化,就是会因为社会和现实的教育,变得更加宽容。
理解了不能理解的。
接受了不能接受的。
从非黑即白的世界认知里面抽离。
明白这个世界还有灰色地带。
更清楚,人生在世,有的事情,是不管你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会改变的。
斐一班不太想和易存章说话。
不管刘金洋的人品到底怎么样。
有一句话,他说的肯定是在理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易存章还有易存章的媳妇,表现出来的种种让斐一班匪夷所思的状况。
确实也担得起可怜又可恨的评价。
“易小姐,水潭边的别墅,我已经和刘金洋完成了交接。这是你的产权证,还有原始的抵押协议,这两个你就先拿回去。”
“小斐先生,房子是您解的押,这个产权证,自然也应该由您来保管。”
“我保管这本产权证没有什么意义,从法律上仍然不属于我。”
“但解押的钱,是您给的。”
“这个不重要,可以当做是我先借给你。你的这个别墅,实际应该值多少钱,我也不好评估。感觉应该找专业的人来评估一下,才好做最后的决定。”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是这样的,易小姐。你的这个别墅,我其实是没有可能买的。”
“小斐先生从刘金洋那里把房子解押,难道不就是为了收到自己的名下?”
“不是的。这个房子,如果可以收到自己的名下,我并不觉得刘金洋会留到现在还不办手续。因此,我在卖房子的时候,顺便咨询了一下中介。”
斐一班开始提问:“易小姐的这个房子,肯定是合法地建在宅基地上对吧?”
“是的小斐先生。要不然也拿不到产权证。”
“但是,在农村的宅基地上建房子,首先需要的是拥有该村的户口。如果外来户,能随随便便在农村的宅基地上建房子,那最后肯定是会乱套的。因此,易小姐的房子,是不可能过户到我的名下的。”
“除非……”斐一班停顿了一下才说:“我有易家村的户口。”
那个在易茗的印象和认知里面,只会叫姐姐大姐阿姐的小男生,今天倒是成熟地让她有些意外。
不是因为,从各种奇怪和不合时宜的称呼里面,退回到了易小姐。
而是因为,在今天的整个“谈判”的过程里面。
斐一班没有像易茗以为的那样,是一种非黑即白的世界观。
要么全盘接受刘金洋的说法,要么全盘否定。
事实证明,斐一班两样都没有。
而是取了一个中间的状态。
不关注是非对错,只想着解决问题。
这是一种非常成熟,且非常难得的处事态度。
易茗完全没有想过会在斐一班这样的少年身上看到。
一个在她的印象里,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