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感受着背后的寒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就在方才,自身的修为道行因为重伤后还强行战斗,导致并不稳固的境界突然下跌,此时已经跌到了入堂中境。
入堂中境的修为在如今殷芙入堂上境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现在如果再想做更多的什么,其实都只是徒劳。
认清现实的他很快做出了选择,他眼眸里已经充满了绝望,充满了失望,也充满了对某些事情的了然,他放弃了抵抗,右手里的灰色长剑骤然溃散,好似一捆铁丝忽然间散开,消散在天地灵气里。
殷芙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放松,反而习惯性地提高了警惕,眼神里目光一寒,控制追云和剑意的意念越发坚定,两剑的速度变得更快,朝着张远春胸膛刺去。
嗤嗤!
两道声音响起,双剑毫无意外地从张远春的胸膛和丹田处穿过,因为力道太大,众人隐约听见了蛋壳破碎的声音,那是丹田粉碎的表现。
鲜血飞溅,喷洒四溢,洒落在街巷上。
有数滴溅到了殷芙的裙摆,裙摆燃起青绿色的火焰,将鲜血直接燃烧成了虚无,青衣依旧纤尘不染。
剑意也很快与追云融为一体,倒飞入鞘,她神情淡漠看着张远春,没有丝毫的怜悯,而后平淡地瞥了一眼街巷不远处那辆跑车,有些意外于这个老狐狸竟然还能坐得住。
等待了片刻后,仍然不见有人下车,殷芙转头看了一眼倚靠在龚瑾肩上的钟天齐,鼻孔里轻呼出了一口气,随后不再停留,转身走入了巷子里,消失不见。
宇文信的思绪还在方才的战斗中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储妤将自己扔给几个女弟子用捆仙索捆住,这才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这些怪物都是各大仙门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自己也是銮云宗的少宗主,可是和这些人比起来,他除了每次对峙都是人多以外,好像就没有其他什么优势了,顿时心中不禁一阵苦涩。
却是这时,那辆许久未动的豪华跑车终于动了,咯哒一声,车锁打开,随后车上那人打开了门。
宇文熠踏着皮鞋身着着西服,像极了某个公司的大老板,也像极了某国的领导人物,嘴里叼着雪茄,神情十分平静,还没有运转修为,便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无形气势扩散开来。
他从车旁缓缓走来,储妤等人开始凝神戒备,将宇文信提在手中随时准备让这个銮云宗少宗主给众人陪葬,虽然这种买卖很不划算,但是也别无他法了。
“储长老何故抓着我的儿子不放呢?”
宇文熠停下脚步,像一个白痴一样语气平淡地问道。
储妤冷笑一声,说道:“你的儿子太珍贵了,我怕弄掉摔碎,所以只能抓在手里,而且一定得抓紧了,否则宇文宗主怪罪下来我可承受不起。”
宇文熠眉头微挑,毫不在意地说道:“这里不是风月谷的辖地吗?怎么还怕我一个外人怪罪?”
储妤也是行走江湖见过风雨,多年前也有不少男人在自己手中吃亏,可见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算可能在宇文熠手下被秒杀,她也还是会让宇文熠今后夙夜不寐。
只听她笑道:“宇文宗主竟然还知道自己是外人,身为宗主还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銮云宗难道真的被哪位英雄拆了吗?”
如今各大仙门自立,虽说弟子只见可以相互往来,但明面上也只是敌对关系,然而却在早些年间先辈曾经定下了一条规矩,凡是掌门者,不到神州危难之际是不能进入其他仙门辖地的。
因为掌门人的实力太强,如果想要动手做什么,很难招架得住,前不久的夜幽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如果违反了这条规则,其余仙门便可联合除之。
可是夜幽如今毕竟无门无派,更是孤身一人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他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