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孙传庭道:“传我军令,命令全军立刻整修,今日伙食翻倍,把过节吃的肉食也都吃了吧,吃饱喝足,明日随我南下河南平叛。”
“是。”
王校尉躬身抱拳,转身就走,王校尉的唯一好处就是从来不询问原因,只要上官下达命令,他就不择不扣的执行,是个典型的愚忠派,这也是他能成为孙传庭最得利的心腹原因。
不同的领导喜欢不同的手下,能力强的领导,往往控制欲也强,这时来一个听话且没有自己太多主见的手下,会是他最喜欢的。
能力差一点的,知道自己能力不行,所以需要一些强势的手下,希望手下有主观能动性,在自己没想到的时候,他们可以查漏补缺,完成领导的工作,而领导可以不要实权,只要把功劳给他就行。
而孙传庭就是第一个,他就是那个能力强,且控制欲很强的领导。
王校尉去整合军队准备明日的开拔,孙传庭这时站在屋中,眼睛看着远处的一个香炉,心中起起伏伏,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卢兄,也许你是对的,面对这无能的朝廷,有时候死亡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啊。”
“唉~”
孙传庭长长叹息一声,缓缓的坐回了座位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了感作用在他的身上。
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无力兮,久坐而不能动,心累兮,大明将何去何从。
……
蓝田,县尊办公室。
这时办公室内,李朝生正在看一份报告,一旁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但是却很瘦的中年人,中年人这时不卑不亢,很是认真的向李朝生汇报工作。
“县尊,蓝田律法修正桉,已经完成了八成,还有一些是需要在实践中一点点修正的,所以县尊我建议,每隔两年要在蓝田召开一次,法律修订会,到时候全县法律从业者要把这两年对法律条款的新认知,或者错误,或者建议提上来,到时候大会举手表决,通过的议桉,可以在来年添加在法律法规之中,县尊以为如何?”
李朝生听了这话轻轻颔首道:“卢公幸苦了,卢公所言甚是,法律法规就是要在生活实践中逐步完善的,要做到法律法规一定要符合百姓最真实的需求,如此才能算是一本合格的法律,咱们蓝田人与大明旧官僚旧士族最大的区别就是,咱们扎根与现实,所有的规章制度,法律法规,都是根据实际情况修改的,这就是咱们蓝田一直追求的与时俱进。”
李朝生这话说完,卢象升道:“县尊说的是,这也是卢某这一年来感悟最多的,蓝田是在向前走的,而不是像大明,或者以前的封建王朝,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不求前进,而单纯求稳,因此翻开历史就知道,华夏几千年文明,几乎都在重复一件事情,今日与古人生活,除了多了一些物资,在法律法规,精神面貌上几乎没有大的进步,好像咱们这几千年都在原地踏步一般,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李朝生闻言笑道:“卢公所言极是,这也是我的担忧,不过咱们蓝田还是很让我放心的,这些年一直在进步,不单单是科学技术,亦或者百姓的思想,甚至是律法这种都在卢公等法律同僚的齐心协力之下有了长足的发展,这就是蓝田之幸啊。”
卢象升闻言道:“县尊谬赞了,卢某只是尽了份内之职。”
李朝生笑道:“对了,卢公,咱们公事谈的差不多了,说点私事吧,最近家里不错吧,老夫人身体还好吧?”
卢象升闻言脸上有了笑模样道:“这事我还没多谢县尊呢,我母亲的咳嗽是老毛病了,看了多少名医都不好用,一咳嗽起来就挺不住,可是自从听县尊你的话,去蓝田中心医院看了一下,大夫给开了中药,而且还打了几针青霉素,不久,我老母亲便不在那么剧烈的咳嗽了,现在只是偶尔咳嗽几声,身体比以前好多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