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天浩,别给我东扯西拉的,只要你好好的交待,我会给你机会,如果你不把握机会,那别怪我们不客气!”特派员也是听得全身发毛,他也没有想到张天浩会这么能扯。
“真要说吗?”
“说吧!”
“那我真说了啊?”
“真说,好好的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不是,我可是没有犯错的!”张天浩的声音立刻变了,而且脸上便多了几分的被冤枉之色,好像他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说吧?”
“好吧,第一条,我总务处的副科长不称职,连徐科长也做得很不称职,财政大权基本上都被主任给收走了,整个总务科的帐上早在五月份便没有钱了,全被主任收走了,我和徐科长据理力争,可还是没有一点儿效果,我这个管现金的,你说难不难做,下面的人都不服我。”
“第二条,特派员,自从七月份开始,我把自己的钱补贴后勤,发工资,或者是其他的总务一些开支,如买汽油之灰的,可是没有人念我的好,不光如此,何洪涛科长还嘲笑我,让我相当的伤心,我一气之下,便不再补贴了,结果站里没钱,主任老是批评我,我苦啊!”
“第三条,也不知道谁在《华北日报》上面报道了沈主任和何科长抓日谍蝶小组的丰功伟绩,结果日谍便找了这两位麻烦,甚至还利用神枪手,直接杀了张处长,或者是开车经过门口的时候,对里打枪,我上一次也差点儿被打死。
可是他们却逼着我,给我竖立典型,说我是一个日谍克星,红党的克星,正气,高大威武,帅气,好色,好赌,好玩的一个正面的帅无敌形象,来分散一下日本人的注意办,不光如此,还经常让我出外转转,结果站里没多少汽油,让我骑着自行车外出,这叫什么事情。”
“第四条,何科长他们想要杀,他们每一次都派人跟着我,给我装监听,跟踪,这些事我都忍了,特么的,派人假装红党,假装去抓红党,结果对我开枪,结果被我打死了,后来我在站里给工资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被我打死的女人是我们党务处行动队的隐藏人员。”
“第五条,沈主任和董书记,马文斌他们拉帮结派,排挤我和徐科长,我们虽然积极向着沈主任靠拢,可是人家瞧不上我们,毕竟我们是小地方出来的,什么本地派直接把我们两人高高的挂起,然后有任何事情,无论是那一方面不舒服,便给我总务科出难题,这个设备坏了,或者是那个设备不到位,便是对我们拍桌子骂人,这叫什么事情?我们完全是夹缝中受气。可我们是为了党国工作的,我们忍了,真的忍了。就好像我为站里补贴的时候,也忍了。”
“第六条,整个站里的重大会议,我和徐科长至少是一个正副科长,中层吧,结果呢,却是特么的难做啊,他们开会,把我们直接排除在外,我准备为站里创点收,准备帮我拉一些日常货物,挣一个出城费,或者是过关卡税,可也是被盯上了,这是要盯死我们,相信汪科长,或者是情报科有着记录。”
“第七条,卡我们的钱,您听听,我出差到天津,至少也要三十多个大洋的路费吧,加上吃喝住,结果呢,只给我报二十个大洋,……”
随着张天浩的叙说,特派员只感觉到脑门一股恼的冷汗,他怎么没有想到,张天浩会有这么多的话,而且是这么的能说,十大罪状,
听着张天浩话中那满满的冤气,甚至张天浩出差的费用,有时候都要自己补贴一部分,这叫什么事情,钱呢,真的那么重要,出个差,都不难报全,那有这样做领导的。
可这就是他想要的吗,肯定不是。
“停,我想你明白我说的,只要你举报,举报便有功!”
“特派员,我举报沈主任,前几天在站里,他站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