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回真是太糊涂了!就算想让孩子将来过得好些,不希望他失去本该得的东西,也不能用这么愚蠢的方式!况且,你都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怎么还迟迟不来向皇兄请罪呢?整天只会在宗室里到处乱窜,骗人说皇兄是存心要为难宗室。你可知道你给皇兄惹了多少麻烦?!”
宁王伏倒在地上哭道:“臣弟都知道错了!臣弟不该听旁人挑唆的,以后再也不敢了!皇兄无论怎么责罚臣弟都行,只求皇兄饶恕了孩子!”
皇帝扯了扯嘴角,转开头去。
燕王便对宁王道:“皇兄本来就没打算对侄儿做什么,当初那话也只是吓吓你罢了。是你自己心虚,方才惊慌失措至此。倘若你那时候老老实实进宫向皇兄请罪,过后也不再乱与人结交往来,皇兄早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了!”
宁王如今略略安心了些,但同时也无比后悔,哽咽道:“都是臣弟的错,臣弟糊涂!”
皇帝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了,无力地晃了晃手指,四皇子便很有眼色地将宁王请了出去。
宁王哭着走的,出门之后还不忘问四皇子:“皇上当真不会把三殿下过继到我们家来么?”
四皇子无奈地道:“萧将军已经去扬州行宫看过给三皇兄准备的地方了。皇叔当真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么?您如今也该睁开眼瞧瞧外头发生的事,别只顾着跟人埋头闲谈。”
宁王知道四皇子是在暗示些什么,干笑了两声,觉得还算安心,便抽泣着走了。
屋里,燕王还在劝皇帝:“皇兄随便罚宁王几年的俸禄,又或是降他为郡王,叫他心疼一下就算了。他吃过这一回亏,以后想必就会老实下来,不敢再生出妄念来。四殿下将来继位之后,也需要有皇叔们替他安抚宗室的。光是臣弟一人还不够,让宁王也出一分力,把那几家居心不良的王府也镇压住的好。”
皇帝对此无可无不可的,只是觉得宁王方才痛哭流涕的小模样十分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燕王笑了笑:“有些人为了子嗣,总是会做出令人意外的事……不过这也不是坏事。只要四殿下对宁王世子好一点儿,宁王自然就会为朝廷鞠躬尽瘁了。若没有这件事,只怕他还会闲在家中无所事事,满足于那样清闲悠哉的小日子呢!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不是心有所求,想为子嗣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谁会放着悠闲自在的富贵日子不过,非要辛苦冒险呢?”
皇帝睁开眼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