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唤了随从过来问了问亲卫们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么,并对下午与前日的行程做出安排,而谢慕林那边,则收到了翠蕉报告的一个消息:“杨大老爷还在驿站里等着呢!方才还特地冒雨跑到咱们院子门前再次求见,淋得一身湿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这会子他已经问驿卒要了间空屋子,叫了热茶,躲雨去了。”
杨大老爷这是不死心?还是听说永安郡王回来了,便想冒雨过来再扮一回可怜人?可惜,他大约是在扬州养尊处优惯了,这可怜的戏码没能演到底,淋了一会儿雨就忍不住跑了。
朱瑞吩咐完亲卫队长们,把人打发走后,便过来问妻子:“出了什么事?是先前那个姓杨的官员又来了么?”
谢慕林把事情告诉他,叹道:“若不是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才落入了困境,说不定我还真会看在嗣祖父生前与他的交情面上,再加上杨家表哥表妹的情面,帮他一回。但他既然是自作孽,如今不过是即将受到法律的惩罚,那我就没必要多事了。相信嗣祖父若如今还在世,也会赞成我的想法。”
朱瑞想了想:“我去见见他吧。虽说我们不打算帮他什么忙,但继续让他在驿站里折腾,叫外人看了也不象话。我身为宗室,本不该与外臣结交,可他一直在我们门前徘徊,没交情也要被他编出交情来了!”
谢慕林忙道:“这又何必呢?我们摆出与他不熟的避嫌态度,明眼人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你与他相见,才更容易被人说闲话呢!”
朱瑞笑着摸了摸妻子的脸颊:“没事儿,我也不希望他继续来打扰你。况且他既然在扬州做了几十年的官,想必对这一带的人事都十分熟悉。我想找他打听打听何万全的消息,也好确定四殿下在扬州是安全的。”
既然关系到四皇子的安危,那就是正事了。杨大老爷估计还算是有点用处吧?谢慕林不再阻拦朱瑞,只亲手翻出一件有防水功能的斗篷,给朱瑞穿上了,嘱咐他:“出门小心风雨,别淋湿了,也别吹了风,要是生病就麻烦了。”
朱瑞笑着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拉着妻子的手亲了一口,便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