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璞与燕王谈话的时候,谢慕林也再次迎来了未来小姑子永平郡主朱珮的光临。
永平郡主看起来面色有些发白,神情倒是挺淡定的,但谢慕林跟她见得多了,直觉就感到出了什么事,永平郡主这会子必定正心情大坏。
谢慕林等丫头上了茶,就立刻把人支出去,在院子里守着,避免让任何人走近。永平郡主也把随身护卫的女侍卫安排在廊下,见谢慕林不必嘱咐就这么有眼色了,心里也有几分欢喜。
等到谢慕林关了门回来,还没张口问,永平郡主就先一步开了口:“四殿下出事了!”
谢慕林吃了一惊:“他怎么了?难不成是行踪走漏了?!”
“按理说是不可能的!”永平郡主露出了焦躁之色,“他身边的心腹与皇上派的心腹一路带着四殿下的仪仗前往普陀山,做戏做得很真,该办的事都办得妥妥当当的,没让人发现四殿下中途就改了道。消息根本就没有走漏,按理说,除了太后船上的人与永宁长公主殿下,还有我们燕王府的人以外,不会有什么人知道四殿下在太后的船上。长公主甚至连马驸马都瞒了!”因为马家人是坐别的船,随行在太后船驾之后的。只要知情人不提,马家人也不敢擅自跑太后船上去,四皇子稍微注意掩盖一下自己的行踪,就不难瞒过去。
谢慕林见永平郡主说得不明不白,连忙问得清楚些:“四皇子到底怎么了?是有人刺杀他吗?他没事吧?!”
“不是刺杀。”永平郡主叹道,“起码不是那种明刀明枪的刺杀,但他中毒了!”
谢慕林睁大了双眼:“是因为在宫里吃的那什么糕点?”
永平郡主烦躁地说:“现在还不知道!反正哥哥在信里说,他们已经细细查问过四殿下身边的人了,当日四殿下确实吃了一口那碟有毒的糕点,但因为不是他吃惯的那位厨娘的手艺,他觉得不喜欢,随手就赏给了下面的小太监。若不是那小太监事后病倒,被人怀疑是时疫,送出了宫,四殿下与乔美人也不会怀疑糕点有问题,查出真正下毒的人来。”
下毒的人并不是做糕点的人,而是乔美人宫中小厨房里给厨娘打下手的宫女。她给厨娘做助手,已经有两年多了,前后经历过三任厨娘!这回,若不是原本的厨娘凑巧得了时疫,被送出宫,另一个宫人为了上位求得了厨娘之位,做出来的糕点却不合四皇子口味,叫小太监吃了,意外暴露出糕点有问题,只怕那帮厨的宫人还能继续潜伏个几年呢!
这帮厨宫人暴露后,被关进了宫中暴室,等待审讯,谁知负责审问的主管太监次日命人打开暴室的门,预备提审犯人时,却发现这名宫人已经死透了。谁杀的她,又是怎么杀的?至今还是疑团。正因为发生了这种种事情,皇帝才惊觉宫中有一股自己所不能掌控的势力,随时有可能威胁到自己与儿子的性命。所以他才决定将四皇子送出宫来,自己也加强了防卫,力求尽快查出这股势力的真面目。
四皇子离宫前,是经过数位太医治脉,确定他身体无恙的。他一路出京,中途改道,与太后会合,一路都没有泄露行踪,除了带出宫的心腹侍从与护卫,便没接触过什么人了。上了船后,他一直待在太后船上的舱中,偶尔透过窗户观赏外头的景色,但从没有公开地跑到甲板上过,这也是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如此行踪隐秘的四皇子,却在太后的船队经过淮安时,偶尔被风吹得打了几个喷嚏,叫太后担心他感染的风寒,把随行的太医召唤过来给他诊脉,意外地被诊出了身体里有中毒的症状。
四皇子中的毒似乎并不深,但比较顽固,随行的两名太医都不是擅长解毒的人,能发现四皇子中了毒,完全是因为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太医,曾经读过某本记载了多种毒物的医书,对上了症状,才发现的。可这位太医读那本医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