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平郡主含笑看了他一眼,为他这“咱们家里”的说法感到高兴:“是呀,她总觉得是父王抢走了她夫婿的燕王之位,可那位伯父在夺嫡之中落败时,父王才几岁?那位伯父差不多是在先帝诸子中第一个丢了性命的,要记仇也该记到当时与他相争的伯父们身上吧?皇伯父与父王都是后来才长成的小皇子,记恨咱们真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燕王又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道:“这些事,重林不必太过在意,自有你母妃与妹妹料理。东院再怎么生事,也不过是妇道人家,还招惹不到你头上。她年纪也不小了,一向身体不甚康健,八成是要走在我们夫妻前头的。因此,有我们夫妻一日,你就大可安心一日,用不着理会那些人。反正,在你继任燕王爵位之前,我会替你把事情都料理妥当了就是。”
萧瑞忙道:“父王,您这么说……”
燕王摆摆手,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此事不必再提了。现下你不如跟我们商量商量一些更重要的事?比如说……你的婚事?”
萧瑞顿时把东院抛在了脑后,忙笑着说:“父王说得是。儿子的婚事确实该定下来了。只不知父王与王妃打算什么时候请冰人上谢家提亲去?”
永平郡主在旁掩口偷笑了:“瞧哥哥这急迫的模样!你看中的那位谢二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能让你如此心急着想娶回家来?”
燕王妃笑道:“瑞哥儿确实该定亲了。既然是早早就定好的亲事,只差正式下定,那还是早些办妥的好,免得夜长梦多……”她给燕王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东边。
燕王与王妃成婚多年,早已有了默契,知道她在暗示东院。徐夫人生事之心从来都没有熄过,虽然他如今有了儿子,让她死了攀附上皇子的心,但若是他的儿子迟迟没有婚配,难说她会不会又生出妄念来。她的女儿出嫁后,夫家有不少未嫁人的姑娘,早年其他几支先代燕王的后裔也不是没有嫡出的外孙女,当中更有与徐夫人亲厚者,天知道她会不会打起萧瑞婚事的主意来?
燕王迅速下了决定:“找人挑个好日子,请巡抚上门替我们提亲吧,这事儿还是早些定下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