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起居,也就罢了。姑娘有什么图谋,与我们有何相干呢?”
顺心听了她的话,倒是心思明白:“你以为我是对姑娘忠心耿耿,方才替她做了那么多事的么?不过是为了赏钱罢了。只要我能替她办事,姑娘出手还是很大方的。如今我已经积攒下十多两银子了,再多几两,凑齐二十两整,我就托人捎回家去,好歹把我妹妹给赎出来。若是老老实实做个丫头,我要多早晚才能凑齐这笔银子?!你也不必劝我,你跟家里人不亲近,早对他们死了心,一心要在谢家过一辈子了,我却还盼着将来有一日能回去,一家团聚呢!我要多存些银子,就算要冒险,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姑娘对我好不好,有什么要紧呢?她只要记得给我钱就行!”
这番对话叫窗外的婆子听了个分明,暗暗报给香桃知道,香桃又告诉了谢慕林。谢慕林这才知道顺心这丫头原也不是个忠婢,却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罢,她既然有自己的想法,谢慕林也不去干涉,只等她伤愈之后,再派她回谢映容身边就行了。反正她要的是银子,只要她愿意做耳目,把谢映容盯紧了,谢慕林出手比谢映容还更大方呢!
谢慕林开始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桂园的宴席上,还把自家亲哥谢谨之也捎带上了。谢徽之偶尔也会来帮忙跑个腿。谢家兄妹五人,为这场宴席全力忙碌着。
而谢映容,在纠结了两天,打了无数版草稿之后,终于写好了一封解释信,命如意交到谢慕林手中,好送到卞家那边去。谢慕林匆匆扫了一眼,确认谢映容没在信里闹夭蛾子之后,就打发张婆子带着信到卞家了。她知道谢映容肯定还有后续,只是眼下要优先哄住卞家人罢了,但不要紧,只要这封信顺利递了出去,稍稍挽回一点谢家的面子就行。
而卞家婆媳在收到信后,也陷入了沉思。
卞老太太沉默着不说话。卞太太平静地将信重新收好,悄悄打量了一下婆婆的表情,心里拿定了主意。
不管谢映容在信里所言是真是假,反正她都觉得有假。为了稳妥起见,她是绝不会答应让这姑娘与自家未来女婿见面的!
所以,她只要说服婆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