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只能将就一下了。回头我再叫人给你订上好的席面。”
谢映慧不答,两眼直直地瞪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给我和哥哥送信?!”
“回来有两三日了,不想让曹家的人知道,就没惊动任何人。等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了,再给你们兄妹传信,也是一样的。”曹淑卿拈了块点心吃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嫌它味道太甜腻。不过她在外大半年,日子早就不比从前过得精细了,这种程度的粗糙点心也不是不能忍受,就没说什么,反而还多塞了两块。她今日也奔波许久,肚子正饿着呢。不吃点东西垫一垫,一会儿怕是没法跟女儿好好说话了。
谢映慧看着母亲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心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哦?原来母亲也知道外祖母去世了,你该回来祭拜一下?那为什么大舅家给你送信,你不但不肯回来,还直接跟方闻山办了婚礼?!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重孝?!外祖母那么疼你,你这样对得起她老人家么?!”
曹淑卿手中动作一顿,面带不悦地看向女儿:“你这是什么态度?承恩侯府跟你说什么,你都相信,却偏偏不信你的亲生母亲,是不是?!”
谢映慧怔了怔,皱起眉头:“怎么?难道大舅和舅母是骗我的?你没有说不回来侍疾守孝,也没有在热孝中嫁给方闻山?!”
曹淑卿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答道:“你大舅、二舅和其他几个舅舅都没安什么好心。当初我离开京城,也是因为你外祖母看出他们心怀鬼胎,怕我将来没了依靠,会被皇后与你的舅舅们逼迫伤害,甚至象你三舅一般,连性命都保不住,因此让我尽早离京。她还嘱咐过我,无论我在外头听到她什么消息,都绝对不能回来!哪怕是她病重、去世,甚至连身后事都被你的舅舅们轻慢对待,我也绝不能踏进京城半步!
“我一直都是照她老人家的吩咐行事的,所以承恩侯府的人找到我,说了你外祖母的死讯,我也没回来。只是我心里到底惦记着你外祖母,因此……才会悄悄赶回来祭拜。”
但她不能让曹家其他人知道她回来了,所以祭拜完之后,她就得走了。只是她听说儿女此刻都在京城,便有些按捺不住,无论如何都想见他们一面。儿子性情天真,早就偏向谢家那边。若是贸然相见,万一儿子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反倒伤了母子间的情份。因此,她才会特地让过去的故人帮忙,引感情上与她更亲密的女儿来见。
然而曾经与她十分亲密的女儿谢映慧,此刻却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你这话是真的?那……你到底嫁给那个方闻山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