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乃是微服而来,并不打算摆开仪仗,惊动太多人,因此带的东西也不会太齐全。她只是偶然在此停驻,外人哪里得知?您又不是那些没名没姓的人家,只要把名号报上去,还怕宫里的人信不过宁国侯府的姻亲么?!”
卞老太太沉默不语。卞太太笑笑,问:“既然太后娘娘是微服而来,并不打算惊动外人,谢三姑娘是怎么知道的呢?连太后娘娘的车驾会在门外停驻都能知晓,真真了不得,这也是薛四姑娘告诉你的?”
谢映容顿了一顿,笑着说:“我自有法子打听太后娘娘出宫的事儿。您也知道,我们家大姐姐跟永宁长公主的千金十分要好,而太后出宫的事宜,又是长公主安排的,我便辗转打听到了些消息。至于太后娘娘是否会在门外驻足……那不是撞运气么?若是能撞上,老太太与卞叔叔便交了好运,若是撞不上,你们家也吃不了什么亏。”
卞太太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婆婆拦下了:“容姐儿说得有理。世上的事焉能预先知晓?能打听得太后车驾会经过此地,又租下这处宅子,便已是极难得的了。倘若我们家没有那运道,便是凑到贵人跟前,也一无所得。倘若我们家有那运道,就是卞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儿的前程也能更顺遂些。横竖我们家只是付了几两银子的房钱,外加几壶热茶罢了,能值得什么?若是心疼这点钱,错过了大好机缘,那才叫人生气呢!”
卞太太无法,只得顺从地应下了,但她瞥向谢映容的目光,却又添了几分深究之色。
谢映容并不在意,反正在卞家,做主的明显不是卞太太,她只需要讨好了卞老太太就行。
她继续笑着对卞老太太说:“听说三皇子与四皇子明儿也会随太后车驾同来。若是卞叔叔能得到皇子的欣赏,未来皇子开府时,说不定还能去王府做个属官呢!一旦得到皇子的重用,未来前程定会不可限量!这可比太后娘娘的一句夸奖要实惠多啦!”
卞举人上辈子便是三皇子府的属官,靠着这层关系,程笃才会在经受宁国侯夫人与世子程礼的多番打压,始终无法出仕之后,托舅舅引荐,成为三皇子手下的得力之人,从此飞黄腾达。本来卞举人是要考取了同进士之后,才被分派去王府当差的,还经历过一段不如意的日子。如今若他能提前讨得三皇子欢心,日后进三皇子府时,起步更高,也不是件坏事呀。
谢映容冲着卞老太太,笑得如同一朵花儿般:“老太太放心,卞叔叔将来定会仕途顺利,前程一片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