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能碍着他什么?!”
萧瑞笑笑:“他怎么想,是他的事儿,你就别理会了。如今你在家里没了继母碍事,你父亲又只剩下你一个儿子,必是指望你能继承家业的。我走了之后,你就少在外头吃喝玩乐了,或是认真读几年书,跟你父亲学些人情世故,或是谋个正经差事,好好历练几年。哪怕是熬资历,慢慢谋升迁,好歹你也要开始熬才行。虽说爵位迟早是你的,但事事都要看你父亲的脸色,和靠自己就能立稳脚跟,不必受他约束,那是两回事。”
董慧武摸了摸鼻子:“我这回病了一场,请来的太医也说过,是因为早年不注意保养身体,留下的后患,大理寺那段牢狱日子,也不是没有影响。就算你不提,我原也打算要好好收收心,少出门胡闹了。反正我后娘跟弟弟都没了,再没人能给我添麻烦,我也犯不着把我老子往外逼。万一他又娶个年轻后娘回来,再生个儿子来抢我的位子,我冤不冤?!不过将来的路要怎么走,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你就放心吧,我不傻,不会做出把到手的家业拱手让人的蠢事来的!”
萧瑞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又高高兴兴地喝了一杯酒,一边吃菜一边聊些闲话,等到宵禁时间将近,方才相互告别,各自往家中走去。
萧瑞本就没喝醉,叫夜风一吹,人一哆嗦,脑子更清醒了。他加快脚步,往自家将军府的方向行进,却在拐入一条岔路口后,停下了脚步。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路边的树下,三皇子的手下徐来顺缩着脖子,牵马守在车边,看到他,立刻往车中低声报了一句,车帘随即被掀开,三皇子朱玏那张脸露了出来。
萧瑞暗暗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温顺地上了马车。徐来顺立时跳坐到车辕上,慢慢驾驶着马车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
车厢里只有萧瑞与三皇子二人对坐。车中并未点灯,萧瑞看不清三皇子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很不好。
他想了想,决定先开口为强:“殿下为何如此不谨慎?赵小姐与马三婚约已定,无可更改,殿下只当往事都如云烟就是了,为何还要送信去?就是送信,也该小心些,怎能叫马玉蓉认出来?!殿下可知道,当马玉蓉写信质问我此事的时候,我心中有多么震惊么?!一旦她向长公主殿下告状,殿下如今在宫中会是什么处境?贵妃娘娘又会是什么处境?您可都想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