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府门守卫士卒的神情冷淡中,似乎还有些敌视。
“呵呵……”
韩滉面庞被寒风吹的通红,但神态却依然从容自若。
听得杨炎相询,韩滉淡淡一笑说道,“杨大人莫急,待亮过去问问。”
“有劳太冲了!”杨炎知道韩滉在山南西道颇有人脉,点头说道。
韩滉举步走到府门守卫士卒跟前,与其中一名什长低声交谈了起来。
不多时,那什长的表情变得恭谦起来,并立即入府导了一名军司马模样的人出来。
与韩滉交谈了片刻后,那军司马又再次入府。
约半盏茶的工夫后,一名身着白色貂裘披风的中年文士随那名军司马急步来到府门。
一见着韩滉,他立即面现喜色迎了上来:“太冲,别来无恙乎!”
“劳张将军牵挂,晚辈有礼了!”韩滉执晚辈之仪,向中年文士张献恭施了一礼。
韩滉定居山南西道期间,曾多受张氏兄弟照拂。
“恩……”
张献恭扶起韩滉,仔细端详了片刻,欣慰地说道,“今日之韩滉,沉稳多矣!”
韩滉微笑而不语。
这时杨炎也走上前来,向张献恭施礼问候。
杨炎曾数次出使山南西道,与张献恭多有来往。
张献恭回礼后,询问道:“杨公与太冲此来梁州,可为吊唁张节度?”
“正是!”杨炎点了点头。
张献恭叹了口气,面色略黯说道,“你们来的不是时候。今日若非我在节度使府中,恐怕你们等到晚上也不会有人出来接待!”
“张将军,这是为何?”杨炎面色惊愕,大惑不解地询问道。
“此间不是说话之处,你们先到我府上,我慢慢与你们道来。”
张献恭没有立即回答。
“但这……”
杨炎指了指节度使府,为难地说道。
“今日还是莫要进府吊唁了,时候不对!”张献恭摆了摆手,略显无奈地说道。
“多谢张将军提点!”韩滉微笑着朝张献恭再施一礼,转头对杨炎说道,“杨大人,还是先听张将军的话吧!”
“那……有劳张将军了!”杨炎会意地说道。
张献恭点点头,转身走到那名军司马的身旁,低声交代了几句后,领着杨炎、韩滉等人朝自己的坐驾车辕走了过去。
长史府,书房房内燃着火盆,温暖如春,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外间的刺骨寒冷。
火红的炭火,将围在火盆周围的三人的脸庞映照成红彤彤之色。
“张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等前来吊唁张节度,却遭此冷遇?”杨炎不解地询问道。